期间,她听见许濯低闷的笑声。
旁若无人地,他微微抬起岑初语的下巴,用冰凉的指腹摸了摸她的嘴角,神态亲昵却自然。
于是许濯转过头还要问岑初语的意见,眼神在仿佛在问她敢不敢去。
岑初语感知环境的能力一向很好。
岑初语有一瞬间还在想,即使外人眼中的许濯永远冷静自持运筹帷幄,但亲近之人却能发觉他偶尔也有少年气十足的时刻,大抵就是因为他随了冉玲曼的性格。
尽管冉玲曼和许泽义聚少离多,颇多争吵,但许家是真实而有爱的。
冉玲曼这才意识到要对表情有所收敛,她眨眨眼,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冉玲曼三步一回头,探寻的目的太过明显,岑初语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对待事业认真负责,却又不乏天真烂漫,对这个世界抱有善意的好奇,永远是积极而向阳的。
而不等她解释,许宛畅一个箭步过来,推开许濯,硬生生坐在了岑初语和许濯中间。
果然看见,冉玲曼和许宛畅的脸上浮起了不可置信的惊异目光。
……
“我看看啊。”
嘴唇被烫个正着,她低呼一声,小汤圆也滚落。
或者说在近几年里,她有意地培养了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
她想着想着,没留神,明明正吃着茶几上自己面前的一份冰镇双皮奶,却不小心舀了一口身旁许濯碗里的小汤圆。
转过头对许濯说:“我也是服了你,这汤圆虽然烫,但能烫到哪去,嫂子一点事没有,你可真爱反应过度。”
他挑挑眉,舔了舔下唇,一副“我倒要看看这个许宛畅到底想搞什么”的表情。
她拉下许濯的手,有预感一般,转过头去。
和岑初语支离破碎的复杂身世不一样。
许宛畅疯狂找补:“嫂子没事吧?许濯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之前我小时候被咖啡烫到,直接把咖啡泼到身上,然后脖子都烫破了一层皮,他估计就是被那次吓到了,有点瞎紧张,你别介意。”
于是,在没有回应许濯的这几秒里,岑初语清晰地感知到,周遭人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是,一切忽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当大家其乐融融坐在沙发上吃甜品时,冉玲曼看戏的表情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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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她是个刚进门的害羞小媳妇,连见家长都要踌躇一二。
许濯:……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思考,吃着东西还分心?”
语站起身来,懒洋洋道:“什么甜品?”
岑初语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濯嗤笑一声:?
“奶奶和陈姨一起做了点糖水,有双皮奶有汤圆蛋酒,还有些别的,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还没等她下意识要去捡起掉落的汤圆到垃圾桶里,被许濯一把拦住。
许宛畅煞有介事地左看看岑初语的嘴,右看看岑初语的下巴。
“痛么?”
在这样的家庭下成长的许濯和许宛畅,都是能散发能量的小天使,天生就拥有用爱治愈他人的能力。
两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许濯却没有笑意。
岑初语拉着他的手紧了紧,飞速地白了他一眼,拉着许濯就跟在冉玲曼身后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