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畅也推了工作安排, 正跟岑初语和冉玲曼窝在客厅茶几旁斗地主。
叶沐兰摇摇头:“别客气,岑岑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早就相中嘞,孩子也吃了苦,总不能在我们家也尝不到甜。”
毫无疑问地赢了。
此刻,许濯听到她的话,先是低低应一声,随后关上笔记本,摘下金丝细框眼镜,捏了捏岑初语的手,身子往前倾,看了一眼。
没几轮,许濯冷声道:“最后两张。”
岑初语懵懵的:“啊?我可以接上这个顺子,但是不该出么?”
岑初语笑了笑:“戴着帅。”
这才注意到岑初语脸上已经贴了五六张长条了,不禁失笑,不敢置信:“菜成这样?”
岑初语抱着许濯一只手臂,一颗小脑袋凑得很近,还真全神贯注在学。
又趁着许濯看牌面的空隙,将他手里的眼镜又重新给他戴上。
“阿婆别跟我们客气,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我说话也不跟你兜圈,以后你也常来。”
许濯挑挑眉,收回视线,勾勾唇角。
岑初语牌艺不精, 甚至可以说只知道基本的出牌规则。
她坐在地毯上, 此刻身子往后靠,习惯性手抬起来,往后攀,正好触到许濯的手。
岑初语瞪他一眼,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膝盖。
许宛畅叫起来:“啧啧,怎么还能搬救兵啊?”
叶沐兰探个脑袋看一眼,又踱回步子,跟岑初语阿婆说一句:“看几个孩子,玩得开心嘞。”
许宛畅喊起来:“嫂子!我跟你是一伙的, 你压我牌干什么?”
……
阿婆揉着面团,也笑笑。
“那就戴着。”
客厅里闹哄哄一团。
天知道许濯自带的那种落雪一般的洁净冷欲感,与金丝眼镜简直过于相配,俨然一个斯文败类。
“没了。”
许濯没理会许宛畅,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牌,然后骨节分明的手叩了叩桌面,淡淡说:“出牌。”
见许濯掀起眼皮睨她一眼,岑初语又很上道地小声补一句:“不戴也帅。”
牌又流动起来。
许濯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自己盘腿顺势坐下岑初语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牌,懒懒说一句:“看着学学。”
许濯前些日子眼睛总发干发涩,去医院看说是用眼疲劳,他常年对着各种电子屏幕,因此岑初语给他挑了一副防蓝光平光镜,希望能减少他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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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初语笑起来,那边许宛畅又嘀咕一声:“这简直降维打击啊不好玩,我本来也可以走的!这个许濯就知道自己走不管队友,我不,我要跟嫂子玩……”
冉玲曼倒没介意:“让你嫂子休息会儿。”
半晌对叶沐兰和许泽义说:“我们家岑岑得亏是嫁进了许家,多亏你们照顾她。”
许宛畅和冉玲曼都笑起来,岑初语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他没抗拒,只是出了牌之后,低低问一声:“不看屏幕也戴?”
她转过头去,哭笑不得:“你忙完了么?要不你来吧,我不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