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瑜手上动作没停，裤子口袋里布很滑，薄薄的一层，将方停归大腿皮肤的温度传至指腹，一撩既燃。

他说。

沈向瑜默默给自己加了一条：长得好看，贼好看。

沈向瑜想起朋友对他的评价：洒脱肆意妄，没心没肺，走哪儿浪到哪儿，除了讲义气，嫉恶如仇，大方点，没别的好处。

今天是他们认识的一千二百二十七天，沈向瑜至少对他说过五百句“我爱你”，可他从来没能听到方停归说一句，哪怕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曾有过，每次他看沈向瑜的眼神都很认真，但是没有温度，至少沈向瑜感觉不到温度。

沈向瑜攀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肩，视线落在方停归手臂上一小片凸起的皮肤上，像是被水烫伤留下的淡疤痕，不细看不明显，他曾亲吻过那里，问方停归痛不痛，方停归从不回答他，只是堵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问。

方停归对着他臀部拍了一把。

“我的打火机呢？”

“别闹。”

沈向瑜解开安全带，跨坐到他身上，食指勾了勾方停归喉结：“不找了，已经点燃了。”

“方停归，我爱你。”

“黏，酸，没劲儿了。”

方停归笑了笑，抱起他往家走。

“我不抽烟，就是想要打火机，告诉我你放哪儿了？”

“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待会别哭。”

沈向瑜是被葱花儿的香气唤醒的，脑袋沉得厉害，支起身时扯到腰部，痛得他轻“嘶”了声。

“我在外面怎样你不知道？”沈向瑜说着勾起脚趾，沿着方停归小腿一寸一寸往上攀。

方停归急速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气息不稳，钳住沈向瑜手腕：“打火机在这边口袋。”

沈向瑜咬着他的喉结，“那我在家呢？”

只有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摇头，他说情侣之间没有不吵架的，就算是两个都不会说话人，也会用手语吵架。

瑜说一句。

路灯下飞蛾打着旋儿飞舞着，似乎是被等下颠簸起伏的白色车吓到。

方停归低笑：“在家像只没骨头的猫儿，即粘人，又可爱。”

“先生需要灭火吗？”

方停归忍无可忍，堵住他的唇，明明是西装革履禁欲派，一到这种时候凶狠的像是换了个人。

除非他不爱你，不爱你的人不会浪费精力吵架。

“你在外面就是个阳光少年郎，光彩耀目，若是用动物比喻，像是只散发自信的小老虎。”

方停归绕道副驾驶打开门，轻唤：“到家了，下车。”

浴室内浴缸里的水换了三次，凉了换温，温了又凉，直到最后沈向瑜叫不出声，哑着嗓子低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床单被换过，后面上过药，原本不必上药，但方停归每每事后都会悉心为他上药，说怕是影响以后生活，得仔细呵护。

方停归启动车辆，目视前方：“裤子口袋。”

“嗯，抱你去休息。”

“应该的。”

沈向瑜心说他打我屁股的时候你们不知道而已。

沈向瑜靠在他怀里失神，他这么好，当初是为什么会答应我的求爱呢？

“车上不许抽烟，乖。”

到家时，第一批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打扫街道了。

方停归被他勾得难以忍耐，他总是有这种本事，把方停归潜藏在深处的欲望激出来，想绅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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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师，你的猫儿难受了。”

可到了方停归眼里，却是截然相反。

沈向瑜甩了甩头，将满腹心事抛在车外，一上车原形毕露。

沈向瑜软得像只猫儿一样，双手攀附在方停归颈脖上，撒着娇喊累，方停归一手捞着他，一手替他脱下外衣外裤，满眼宠溺，眸子里柔得能渗出水：“站好，别浪，你在外面也这样？”

沈向瑜坐在副驾驶位，凑过去，手探进方停归裤子口袋，轻轻隔着裤子口袋往上蹭：“在哪儿呢？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