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前面，不少高阶的神武士死在了宋青小的手里面。

阿七怔愣了一下，随即将天道寺的残影从半空之中收起。

喊出这话，也只是下意识的挣扎。

“已经够了。”

“你是谁？”她在当年的千山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银色的巨狼所到之处，血光冲天。

头顶之上那被撕开的天幕中，神机一族的脸上露出满意与释然之色。

银狼收敛爪牙，扭身而回。

她眼里的金芒褪去，瞳孔恢复如常。

她的身后，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的力量仿佛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认知的极限，不是入圣境，而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般。

对于当年的他来说，宋青小太过弱小，他像是随手拈死了一只虫子，压根儿不在意她的身份。

“千山——”

黑色的巨龙飞上天际，快速的遨游了两圈，发泄了心中首次以身体作战的兴奋后，化为黑色的细影，回到了她的手腕处，匍匐不再出声。

天幕逐渐闭合，将他们的身影掩去。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带你

千山不知她为何会放过自己，却在逃过一劫的刹那，蠕动着往后退缩，脸上带着余悸之色。

曾经她十分厌恶千山所自称为‘神’的话，却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也险些受到影响，而顺应力量的支配，做出一些令自己不喜的事来。

而此时情形逆转。

这声音传入宋青小的耳中，将她原本陷入了杀戮之意里的意识拉了回来。

当年，她刚踏入修行一途，在秋节路上遇到了千山，险些死在了那里。

宋青小转头往四周看去，议会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两条黑龙在上方盘旋。

“我只是一个想要带朋友离开这里的人。”

宋青小的心中生出一股啼笑皆非之感，她将手一松，千山‘扑通’落地。

她的话即是一种宣示。

久违的人性驱散冷漠与无情，脸颊的鳞甲褪去，她心中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

“是你？”

现在的她自然是比当年的千山更有自称为神的资格。只要她轻轻用力，就可掌控他的生死，看他丑态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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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掌中牵制着无数的黑气，放出一具具垂挂将近千年的僧尸，魔气肆虐。

就在这时，有人惊恐喊了他一声：

龙啸之音还响在他耳侧，他的身体飞快下落，但失去胆气之后的他竟连稳住身形的力量也提不起来，心中只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欢喜。

那男人笑着说：“我是神。”

被她抓在掌中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张扬肆意，眼底有害怕与哀求之色慢慢随着眼泪溢出，在她面前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

生死皆系于宋青小一念之间的千山听到了她的那一句话，听出她话中像是认识自己一般，可她修为通天，自己却仅只是分神之境罢了，思来想去，却压根儿想不起两人曾经有碰面过。

什么是神？什么是人？

将一名神武士高高抓起的黑龙在她话音一落的刹那，化为残影飞快的消失。

她的话音落入他的耳中，令他怔了一怔。

紧接着，她将手一举，喊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

……

。

她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