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鸡鸭鹅一片死寂，空气中有些萧条，魏长生才想起这些日子都被厨子拿去给自己煲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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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慕容端的口气中透出百般无奈。“是我把你的玩笑当真了，说得严厉了些，你……”

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他不能确定慕容端喜不喜欢男人，甚至也不能确定他喜不喜欢女人，没准，慕容端他是个人都不喜欢！

慕容端是不是书读得太多，脑子才变得不太好使？

难得见到慕容端服软，他的情绪稍加缓和，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大人，你说，要是帝君看上了巫女，怎么办？”

至于那人在家中说的话是如何传到帝君耳朵里，魏长生不敢细想，不寒而栗。

“长生。”慕容端口气又软了下来，“你是仪制的官员，谨言慎行，我这是怕你被别有用心之人陷害啊。”

这应该就是为人师，为人兄的情绪吧。慕容端自己安慰自己。

“啊？”慕容端错愕地看着魏长生转身看着自己，居然满脸的怒意。

“和我去书房。”慕容端拂袖转身，魏长生只好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然后他没继续说下去，懊恼地看着魏长生的笑脸转瞬即逝，变回一副垂首帖耳的模样，“是的，大人，我不会造次了。”然后拱手低眉放下碗筷，起身离席。

“我问你，你为何想做官。”慕容端还没等魏长生站定，义正言辞地抛下第一个问题。

慕容端心中烦躁不已，丢下碗筷追了上去。前面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让他心疼不已，他担心魏长生又回想起之前在刑部衙门掌嘴的旧事，那件事他一直不愿意提起，总觉得不想亲口说出，自己错了。

魏长生心想，自己这一巴掌挨得不冤，竟也不躲，把眼睛闭了起来。

“我说，老子不知道！老子就算知道了圣女不能嫁人，连开个玩笑都不行吗？大人你就非要一板一眼，处处拿我说的话要挟我？”魏长生忽然提高嗓门，大声喊了一通。

果然还是个孩子呀。慕容端心里叹了口气，他自己觉得，他对魏长生的感情十分复杂，混合了他自己缺失童年的失落，还有一丝想保护对方的责任感。

放你X的P，魏长生阴暗地想，八成你以为我说的是，让你主动向巫女献身，扫了你尚书大人的面子。

慕容端啪地一声把筷子拍落在桌面，脸色乌青，“魏长生，你这话，就在我面前说一说，你敢到外面说一个字，我就……”

然后他就见慕容端张大嘴巴，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扬起手来，眼看就要给自己一耳光。

踏马的真的烦死了，说个话都得这么矫情！

卧槽我这个乌鸦嘴！魏长生忽然想起今日帝君在堂上砍了一个官员的脑袋，原因就是这人酒后乱言，说了帝君的私生活糜烂这个众人心知肚明的话题。

“唉！”一声重重的呼吸从自己耳边拂过。他悄咪咪地睁开眼睛，看着慕容端站在离自己不足一尺的地方，眼神中颇为纠结。

这书房里，除了书桌椅子文房四宝，还有飘窗下那一席软榻，余下的，就是书。

☆、第 25 章

“长生，你知不知道，巫女是不能嫁人的，她必须保持童子之身，才有资格。”

然后他就看见魏长生的眼圈蓦地红了，肩头也微微地耸动。

慕容端的书房，魏长生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次，但每次进来，还是会被书盈四壁，浩如烟海的藏书，晃瞎了眼，冲昏了头。

魏长生抽了抽嘴角，有一种被面试官盯上的错觉。要怎么答，为改善人民生活？为XX之崛起？

他细细地观察着慕容

“我不知道。”魏长生极快极轻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