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个六品小官,你们要让我去当炮灰?魏长生满头黑线。
魏长生正了正衣冠,和前来传话的公公一起,走进了皇宫内苑,帝君陈昱正在那里赏花喝茶。
陈昱在离开天牢之际,都时刻不忘他在天牢中见过的一名囚徒,这是一种怎样的恐惧?害怕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万劫不复的地方。
陈侍郎捧着心口,古侍郎捂着牙口,纷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魏长生。
这事,他私下里找慕容端商量过,只是近来皇后娘娘因为怀了身孕,人时常一惊一乍,总想见慕容家的人,仿佛这样才能安胎,慕容端为此焦头烂额,就对着他说了一句话。
魏长生砸吧了一下嘴,“我觉得他吧,就怕别人看不起。”
“如何定的级?”陈昱饶有兴趣。
“你是魏长生?”
晚上吃饭的时候,魏长生把今日御花园的一幕又和慕容端说了起来,慕容端倒是兴致勃勃,问了一句,“你胆子真不小,你怎么知道那位是怎么想的?”
“不,我在天牢里见过你。”陈昱乌黑的瞳孔映出了魏长生的面容。
陈昱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倒是真得有几分开心,“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起来吧。”
魏长生口中应着,用最快速度退出了御花园,然后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出虚汗。
他回到仪制,把帝君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众人默然。陈侍郎的心痛加剧,古侍郎的牙疼恶化,两人干脆全权委托魏长生负责此次的接待事宜。
“仪制那两名侍郎呢?”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隔了好久,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颈椎的存在,终于听见帝君唤他起身。
“是,谢帝君。”魏长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来。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白华居然托病不来,确实大不敬,来者不过就是个巫女,真假本事都不知道,给她个宫妃的待遇,已经算是够抬举她了。”陈昱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魏长生立刻察觉到一股至阴至寒之气在陈昱的身上汇聚,半空中阴风怒号,仿佛从地狱的幽鸣从四面八方传来,登时将陈昱四周笼罩成一个阴森寒冷的恐怖之地。
那种压迫到极致的气压倏地消失了,陈昱微笑地看着他,“你倒是有些想法,不错,下去吧。”
魏长生也愣住了,“帝君应该是在朝上见过我。”哇塞,自己站那么远,帝君还能看得见,这视力,怕不是2.5还往上。
魏长生又想起坊间关于陈昱可以和青龙守护神对话的传闻,心跳陡然加快。
仪制内部为了这件事,已经连着几天开会商议,三个小部门大打出手吵成一团。而牵头的司天一心都放在策划和巫女比试的环节,根本无心理会这一部分的讨论。
“按宫中贵妃的品级定规格。”魏长生心一横,干脆地说了出来,他觉得国民度最高的女明星待遇怎么也超不过人大代表。
心怀恐惧之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卑,无论藏得有多深。
“臣魏长生见过帝君。”
“长生,你去吧。”
“他们……忙着处理帝君交待的急事,分身乏术,生怕耽搁,便让为臣前来回答帝君的问题。”
半天没有回应,魏长生放胆偷偷抬起眼睛。靠,这狂放的作风,那名口中被塞了丝帕的宫女春情荡漾的模样,他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卧槽,老子要是想得出来,老子还问你个鬼。
然后,帝君在某次午膳后,心血来潮问了一句,宫里就来了人,传唤仪制前去应答。
“帝君昭唤,女王却不能亲来,代理人非皇室成员,实为不敬。巫女不过就是一个头衔,无官无爵,我们不必要太过于重视,省得让人觉得我们高看了子国的庶民。”魏长生把他当日在仪制里说的话,对着陈昱说了一次。
当时,仪制那两位侍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当即就否决了。巫女声名远扬,无论如何也不可怠慢。
魏长生讪讪地站了起来,陈昱漫不经心地问道,“准备按什么规格操办?”
“你起来吧,我也就是想起来那个南赤国的巫女快到了,问问你们准备的如何。”
“帝君英明。”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魏长生反应极快,立刻又跪了下去,“臣之前因为仪制大印失窃一事曾入过天牢,但臣在那段时间终日惶恐,并未注意过任何人。”
“自己的事,自己想!”
陈昱笑,魏长生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皮笑肉不笑他见得多了,但这种带着杀意的笑,还是令他毛骨悚然,陈昱的眼底黑得看不见光。
要抵达帝都,仪制却连她的住所安排在何处都还没个定论。
“仪制司务魏长生参见帝君。”魏长生恨不得把脸都贴到鹅卵石地面上,关于陈昱的荒淫无度他听得不少,只希望陈昱是一门心思喜欢女人,千万别对自己动了邪念。
陈昱怔了一下,“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