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带着纪宇风避开了喧哗的人群，走上了湖边的小径。

“没有主食。”纪宇风摊开了手，表示遗憾。

满天星斗。

秦空愣了一下。

纪宇风继续说了下去，黑暗似乎给了他一层防护罩。

看了眼被纪宇风直接泡在热水里化冻的鸡，秦空选择放弃。

“我好像是和他们哪里不一样，你说我是赤血族吧，我的视力好像又比他们好得多……”

“所以咧？”

挽起袖子，认命地从橱柜里重新拿出一口锅。

“哇。”小朋友激动万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中心广场，充斥着乐队的声音和游客的掌声。

纪宇风呆了呆，这好像是秦空第一次和他说起自己的起源。

这是一个纯岩石垒砌而成的小教堂，教堂前有一尊牧羊犬青铜雕相伴而立。

“老秦。”

穿过一条小桥，他们走到了一个黑色的建筑物旁边。

洗碗机什么的，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我一直也搞不清楚，我自己是个什么……品种。”

“走吧。”秦空把盘子全部丢进了水槽里。

倒入橄榄油，热锅，把牛排和羊排放在锅里乖乖煎了起来。

“时间久了，就不想去探究了，活在当下比较重要。”

十分钟后，纪宇风闻到了混合着粉盐、黑胡椒和迷迭香的肉香。

“林筱卉告诉我，说鬼王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不是怪物。历史总会偶尔出现基因突变，就像你，就像我。”

秦空起身，给他下了一锅意大利通心粉。

“自从遇见鬼王，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我能活这么久。”

“嗯。”

秦空抬头看向天空，淡金色的眼睛融入在浓黑的夜。

纯粹的无以复加。

也许，在看见它的时候，这颗星星已经消亡。

“……”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惊人的复原能力，秦空都不能用某一种异人族的特质来概括。

纪宇风怔怔地抬头凝望着星空。

“我会不会是个怪物？”纪宇风银色的头发在风中闪闪发光。

纪宇风终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那又如何呢？

秦空沉默了很久。

秦空看了看厨房水池里那两口沾满油污黑漆漆的锅，决定不洗了，明天多付点清洁费。

教堂后是一片大大小小的石头滩。

“老秦，原来你会做饭的。”纪宇风一边扯着肉吃，一边吮吸着手指头滴下的油。

夜幕被扯开，无数星光像大大小小亿万颗钻石倾泻而出，铺满了一条银河。

被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挫败感，他不想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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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光年前星星的光芒，穿过宇宙和时间，绽放最美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