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风甚至没看清，他们是走的的还是翻的窗。

秦空觉得，那段记忆仿佛被封印在一座仓库里，自己分明走到了门口，却苦于没有钥匙。

他在溶洞里说见过罗老，大半也是为了诈他，淡薄的熟悉感让他脱口而出。

居然连O都被捆了，丢在一旁的猫窝里。

眼睛正好对着他胸口的位置，纪宇风眨巴眨巴眼，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真. 血脉喷张。

我是谁，我在哪里，他在干嘛？？？？？？？？？？？？？

惨无人道！

纪宇风觉得自己如果是古代的帝王，也愿意为了殷陆的一笑，烽火戏诸侯。

至于有人捧着一颗跳动的人心递到他面前的画面碎片，似真似幻，更像是梦境。

纪宇风的大脑一片空白。

大哥，你是鬼吗？！

即使真见过，也是和这段封存的记忆一起。

孤身一人，奋力从半山踏着血污和湿泥，一路上山。

殷陆只说了一句，“走吧。”便带着颜凯和几个黑衣人，霎那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身上还有一种空谷的幽香，不是香水或者香氛那种人造的气味。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从手指传到了心脏，一瞬间他的全身开始痉挛。

那五秒钟是纪宇风人生中最长的五秒。

纪宇风赶紧上前，先给O松绑，嘴里慰问了徐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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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一段空白。

老秦，真的不是我花痴。

自己满脑子一个念头：砍下TA的头。

也不知道和殷陆紧贴着自己站，有没有关系。

这段记忆很重要，如果能想起来，他就可以知道，那个罗老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匆匆走到门口，按下灯的开关。

等适应了黑暗，他疾步走上二楼的卧室，看见了床上被绑成之字形的徐建。

徐建翻了个白眼，“老秦呐？他没和你一起？”

“徐哥，我回来了。”

纪宇风梗着脖子往后连连倒退，殷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纪宇风的手。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秦空还是只能回忆起和上次差不多的片段。

殷陆松开了手，淡淡地一笑。

捂住心脏，纪宇风深吸了几口气。

鹿台上有个模糊的身影，高大魁梧，但看不清面目，连穿着都蒙在一团烟雾中。

他和纪宇风分开后，自己只身又爬上了云麓山，皑皑白雪之下，鹿台也大概见个轮廓。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会儿眼睛。

殷陆这张脸真不能近看，看了就让人头晕。

幽暗的角落里，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秦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杯底晶莹的液体闪动着荧光，他把杯子又放下了。

一股强大的力从指尖贯穿整个身体，一直到达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