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灼想着要再说句什么，仲一然先开了口：“凌灼，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凌灼回神收回手，心跳得有点快，背过身去，继续收拾行李。

陆迟歇：“你的这几个队友，也就这小子不错。”

凌灼：“单独住。”

神经，还把信纸还给了他。

陆迟歇笑笑：“那要不我给你写吧。”

齐良栎觉得这人是在挑拨他们队友关系，对他越发没好感，皱了一下眉，生生忍住了，又和凌灼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嘟嘟囔囔下楼去。

“倒也不是太差，”陆迟歇改了口，“你要是肯给我写，写得比这还差点都行。”

之后杨明和小钱上上下下搬了几趟，后头齐良栎也上来，想单独跟凌灼说话，偏陆迟歇是个看得懂也装看不懂眼色的，就是不走。

凌灼无奈，手伸过去捏了一下他手心。

陆迟歇：“我看你资质挺好的，至少比那个什么张寻强点，比另外那两也不差，你还是对自己前途多上点心吧，落他们后面多划不来。”

凌灼：“……你给我写啊？”

仲一然神情复杂，目光落到他手腕上，那里戴着和陆迟歇手上一模一样的腕表。

凌灼点了下头：“住出去方便点，也是我经纪人的意思。”

凌灼很无奈：“你怎么谁都要逗一下，小齐他没得罪你吧？”

凌灼就站在原地没动：“队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齐良栎：“……那你搬去哪里啊？”

出门时陆迟歇把他房间门上贴的名牌撕下，随手一折，塞进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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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灼：“认真的。”

楼下齐良栎不知道去了哪，仲一然一个人在客厅，像在发呆，听到凌灼他们下来的脚步声，重新站起身，看向他们。

极力压抑下心头情绪，仲一然喉咙滚了滚，艰声问：“凌灼，你要搬去哪？”

齐良栎没好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凌灼点了下头，回头冲陆迟歇说：“陆老师，你先去外头车上等我吧。”

陆迟歇帮他把垃圾收了：“我考虑考虑。”

最后一趟东西搬完，杨明他们去了楼下车上等，凌灼这才起身，看了看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房间，不再留恋地和陆迟歇说：“走吧。”

陆迟歇瞥他一眼，没揭穿他，冲齐良栎道：“小朋友，你是没断奶吗？还指望跟队友过一辈子啊？”

凌灼：“我跟他在一起了。”

凌灼瞪他。

低头沉默一阵，他又把信纸抽出来，当着陆迟歇的面撕了。

凌灼下意识伸手去拉他。

凌灼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

仲一然：“认真的？”

陆迟歇没动。

仲一然：“……你喜欢他？”

他站直起身，没再逗凌灼：“赶紧收东西吧。”

“我以后再不写这种东西了。”他语气里满是挫败，没送出去不说，还被人嘲笑写得太差，太丢人了。

齐良栎憋着口气，干脆直接问了：“灼哥，你一定要这么急着搬出去吗？”

他们一个蹲着一个站着，手牵到一块，陆迟歇低头冲他笑：“要我拉你起来？”

凌灼摇了一下头，懒得再说。

仲一然用力一握拳头：“你和他……”

他问了和齐良栎一样的问题，凌灼想了想，说了实话：“和陆老师一起住。”

陆迟歇这才丢下句“动作快点”，慢悠悠地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