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朕有些好奇了。”钟离寒放下奏折,起身,“带路,去看看。”
“陛下,是陌大人的嫡次子,名叫陌修,他买通了送早膳的宫女,替换了粥勺,把正常的勺子换成了被毒水浸泡过的勺子,因为在食用前粥勺和粥是分开放的,所以在查验时并未被查出来。”
“陛下的性子一向难以捉摸,而且陛下身上的威压是越来越重了,今天提这事已经惹恼了陛下,看来这件事情需要放一放,等以后再想办法。李大人也不必过度忧愁,身子要紧,先顺其自然吧。”张丞相想了想说。
素衣自从钟离寒即位后就被她点中留在身边近身伺候。而钟离寒当初就是看中了素衣的聪慧。
“哎,咱们这位女帝陛下已经即位三年了,可后宫还是空置的,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大人和张丞相抱怨。
“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吗?”
粥被放下,粥勺与碗碰撞的声音很清脆。
没等素衣做出反应,钟离寒又说:“有毒的饭菜竟然还能送到我面前,这是为什么?”
“哦?原因。”钟离寒掀了掀眼皮。
陌修被绑在邢架上,浑身都是伤痕,血染红了囚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血,有脏污,却难掩盖五官的精致。
钟离寒换下了朝服,一身白色衣裳对女帝这个身份而言太过素雅,可穿在钟离寒的身上却更增加了寒冷的气质,只是由张扬外露的威压变得更加内敛。
“是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素衣跪在地上,头低下。
天牢的环境阴暗潮湿,却没影响到钟离寒分毫。
三年时间,素衣早已了解了这位女帝的习惯与喜好,当然,一定是在钟离寒允许她了解的范畴内。
“陌修此人在家里很受宠,从小就被捧着长大,因而他的作风颇有些随心所欲,不把人放在眼中,不过因为陌大人的家风很好,他也没做过恶事,这一次为何突然这样做,而且懂得在粥勺上动手脚,而不是直接下毒,属下认为陌修背后还有人在操控,但属下并未查到,是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到了皇宫门口,两个人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妻求安慰。路上,李大人深深叹了口气,张丞相摇了好一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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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招?”钟离寒问了一句。
钟离寒这才看了素衣一眼,说:“看在你在我身边三年的份上,没有下次,去查。”
素衣为女帝盛好了银耳粥,便站在一旁,等待女帝进食,以及等候女帝可能会有的其他吩咐。
钟离寒不紧不慢地坐下,她并不喜欢身边人太多,因而在食用早膳的时候只留了素衣在身旁。
更何况女帝的衣裳,即使是常服,也不是简单制作的,一针一线都是最优秀的绣娘亲手缝制,用的材料也是极为难得的天蚕丝。
钟离寒并不喜欢让其他人布菜,所以每次只会让素衣负责盛粥这一件事。
明明是女帝的寝宫,却不比宫殿的奢华,而是处处透着简约冰冷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肯开口,再打下去,命就保不住了。”素衣说道。
素衣:“是。”
“既然无事了,那便退朝吧。”钟离寒说完便起身缓步离开了,只留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钟离寒的动作不慢,却很优雅,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可当粥被送到了嘴边的时候,她却顿住了。
钟离寒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素衣,只是玩弄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在天牢关着。”
“素衣,你告诉我,这种状况为什么会发生?”女帝的声音很平静,却无端让人感到心惊。
“素衣留下,其他人出去。”
丞相顶着压力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能张口说出来。
素衣从来不仅仅是个近身的奴婢,更是女帝亲手提拔的有力下属。
“陛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陛下,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