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满是笑意，意气风发。

“雪顶咖啡不行吗？浅不爱喝雪顶？”孙月问。

肯定会的吧，孙月想。

“不用。”

结束拍摄，虞浅同合作的同事们告别，孙月和程骁南都等在外面。

孙月到底是活泼的小姑娘，看见虞浅出来，屁颠屁颠跑过去，跟虞浅说：“辛苦啦，浅，膝盖还好吗？要不要买一点舒缓药膏？”

程骁南“啧”了一声：“这屋不到10度，喝雪顶，你想冻死她？”

“我说，她是虞浅，是值得尊重的、敬业的女模特。”

这时同虞浅合作的男模已经把苍老的手搭在虞浅腰际，两人深情对视着。

程骁南放下咖啡杯，看样子准备出去了，他走了几步，想起虞浅约他今晚去她房间里共进晚餐的事情，又笑着回眸，“不过有一点。”

“天王老子也没资格和立场干涉她，她该是自由的。”

那位老师摆摆手，说不用，反而主动要求摄影师，帮他补一下唇色，然后开始。

“成为虞浅男朋友这句，还要借你吉言。”

拍摄场地没几把椅子，程骁南靠在一截道具桌上，看着虞浅同合作的老前辈握手，然后在摄影师的引导下摆做出刚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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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了“Eleven”。

程骁南端着咖啡纸杯的手往虞浅他们的方向虚抬一瞬，唇角挂了些笃定的笑，“她工作上的事，我没立场吃醋。”

70多岁了，这位年迈的模特老师依然身形优越，气质也有种岁月打磨过优雅，只不过身体原因，唇色泛白。

室内的小型造雪机声音稍微有些吵，人造雪花带着冰感落在虞浅眼睫处。

用力的地方泛白，被低温刺激的地方泛红。

所以端了咖啡过去时，孙月有些小心翼翼：“程总，您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眨动睫毛，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程骁南，他放下咖啡，不知道在同补光灯遮挡住的谁在说什么。

而人工皮不会，那种不自然的人工皮肤褶皱，甚至需要靠后期电脑修图才能呈现出效果。

“啊！对不起！我这就去拿热咖啡！！！对不起程总！”

起码他能在虞浅拍摄后，叫住正准备给在低温摄影棚里的虞浅送雪顶咖啡的助理：“我定了热咖啡，去拿。”

不远处，同虞浅合作的男模已经开始准备拍摄。

虞浅摇头，接过咖啡抿了一口，驱散寒意：“护膝仿肤色倒是逼真，但不会有正常皮肤的反应。”

“您身体可以吗？要不要延迟一下，等明天再拍摄？”

这是从电脑修图技术尚且不完善时就开始做童模的虞浅，对她这个职业的尊重。

程骁南目视他们，接过咖啡，拿掉盖子喝了两口，才忽然说：“她是虞浅。”

孙月还懵着：“啊？”

虞浅坐在休息椅子上，膝盖从裙摆处露出来。

同样敬业的人合作起来，是很愉快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之前同程骁南“同流合污”地骗过一次虞浅，孙月总觉得他们程总很有醋坛子的潜质。

孙月看了眼虞浅的膝盖，十分忧心，她一边递出热咖啡一边问虞浅，为什么不用人工皮护膝：“那个看上去挺隐形的，拍摄时注意角度，应该不会露出破绽吧？”

孙月没听懂，还以为程骁南是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没立场，下意识追问：“那要是你们在一起了呢，成为了虞浅的男朋友，你会限制她么？比如不让她和男性模特合作什么的？”

她跪上去，皮肤会呈现出正常的颜色变化——

他想为他的玫瑰搭建一点“温室”，哪怕她已经坚强到可以独自面对风雨，肆意生长。

这种肤色上的变化会让拍摄出来的场景更逼真更唯美。

暗自揣测，程总绝对会因为虞浅和异性接触而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