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还不能走，年会后面还有年度总结，他一个大boss不在，下面那些人怎么做汇报？

后台，盛晔立刻绷不住，微眯着眼睛，问：“你是女的？”

他腿长走路快，不一会儿，就看到远处晋晓的背影，正要招呼，却看她拉开一辆黑色SUV的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这么冷的天，晋晓求之不得，没察觉他心里的纠结，只说：“谢谢盛总。”

他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时而皱眉，时而张口，却终究，紧紧抿住嘴唇。

连盛晔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顾明焕：“……”

不愧是他的老干部小叔，居然能这么淡定。

顾章言推推金丝框眼镜，仔细看照片，淡然地说：“嗯，很好看。”其实真人比照片还好看。

顾章言不惊讶她是女的？也不问她怎么是女的？

晋晓：“？”

盛晔突然沉沉松口气：“算了。”

要知道，这四个字，已经很挑战他的底线了。

是因为晋晓突然变成女的，穿这么漂亮，引起大家的注意？还是因为他自己觉得，错过了许多和晋晓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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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晋晓是一块肥美的肉，会被半路来的狼匹叼走。

这么想着，他站起来，一声招呼也没打，直直朝停车场奔过去。

盛晔扯扯嘴角，说：“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晋晓愣了愣。

晋晓正好需要顺风车，坐上去，道了声谢。

她垂下眼睛，笑了一下：“谢谢。”

顾明焕好几次打开和晋晓的聊天框。

盛晔回到年会现场，坐在台下，心不在焉。

什他妈，居然真的被半路来的狼叼走！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倒挺喜欢这种他给她的感觉，从容又稳当。

顾明焕从朋友圈刷到晋晓的照片，心脏跳得差点蹦出喉咙，双手微微颤抖，把手机怼到他小叔面前：“小叔，你你你你看……”

到底说点什么好？

盛晔脸色铁青，心里好一阵不爽。

顾章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晋晓，他耳根子忽然有一点点热，原来脱掉职业西装，她穿着裙子，会这么好看。

盛晔突然停下脚步。

车厢的空间不大，开着暖气，幽幽传来一阵极淡的馨香，萦散在空气中。

但此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机，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个事实，理清自己的心情。

或许都有。

这个气味不腻，让人闻着觉得心旷神怡。

但他想让晋晓知道。

晋晓也跟着停下。

他意识到，自己这是有点畸形的占有欲。

但他又不放心。

那坐在驾驶座的，正是顾氏的顾章言。

没两天，全世界都知道晋晓是女的。

她“唔”了声，心想盛晔不应该是会瞧不起女性的人，就说：“一直是女的。”

顾章言也常来这片度假村，他听说盛世总部在开年会，但没想到真的会碰到晋晓。

他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三下，悄吸口气，轻声说：“你很好看。”

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他去瑞士旅行，准备跨国际给她寄点特产，问她要地址，当时的聊天多么自然啊，可现在，心脏跳得太大声，有点扰乱他打字的节奏。

一月的天气冷风飕飕，刚刚在舞台边有制热机，现在冷风“呼”地刮过，晋晓身上又只有一件宽大的西服，一双长腿乍然接触到冷空气，不由打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