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在泥地上费劲的扑腾，像条搁浅的鱼，而那双夹着雨雾的剔透眼眸，有霞光在其中晃荡。

冒在水面外摆动的鱼尾僵住，气氛霎时降到冰点。小T紧盯着她的双眼，没看出多少玩笑成分。

“放手！”她剧烈挣扎，双手却反被举过头顶，千斤重般压在地上。脖颈也被叼住，人鱼的牙齿死死卡进皮肉里，每说一个字，舌头就在颈皮上滑动一下：“想要我死？你怎么敢的呀！”

卡娜盯着盯着，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卡娜抓着刀艰难地坐起身，脖子上又痒又疼，也不知是不是流血了。

她应声倒地，松松夹在指尖的香烟凌空而飞，划过一段弧度投进沼泽，悄然沉没，再无踪迹。

她蹲下身子俯瞰对方，语气不耐：“你已经自由了，还想怎么样？”

她受够了这种气使颐指，忍无可忍一把捏住那张粘满泥巴的小脏脸，将腮瓜肉挤到一起：“我就不该跟你废话这么多，总归还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还把我当你的雌性呢？”

“啊——！！！”人鱼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双手按在对方脸上，想往外推，却又没法使劲，“奶子！不可以咬奶子！”

“那就来啊。”他张开手臂，满脸的有恃无恐。

“呵，难不成你还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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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被扔飞，手机被甩到一边，他又摸了摸，动作一顿，把挣扎中扯掉了鞘的东西掏出来。

来了那段熟悉的脚步声。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小T趴到岸边，揪了株小野菊放在手里把玩，“想摆脱我，你这辈子都做不到。”

他突然笑了，松开力道从对方身上爬起来，还将刀柄递到了她手里。

砰！

“可恶！”他被狠狠激怒，龇着牙朝女人扑了过去。

“难道不是吗？”

他单手就能将那对纤细的手腕扣押得很好，另一只手伸进大衣口袋，来回搜寻：“让我看看……狠毒的家伙打算拿怎么欺负我……”

对方那张狂挑衅的样子太过气人，让她很想不管不顾先给几拳。她是来这谈判的，携带小刀只为防身，天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人鱼恍若未觉，哼哼唧唧还在求饶撒娇：“松口呀

“听着，无论我们交配几次，我都怀不上。”她抽出香烟点上，吸了一口，烟圈喷在人鱼脸上，“先前那些只是无用功。”

卡娜再次用力挣扎，嘴上嘲讽不停：“怎么，你还能刀枪不入？”

卡娜刚来到这里，脑海里的声音就停了，精神瞬间放松，连呼吸都顺畅不少。她在结冰的沼泽中发现了浮出半个脑袋的人鱼。四目相接，他一下子沉入沼泽，然后潜游到对方脚边，破开冰层再次钻了出来。

小T见她迟迟不发动进攻，嘴角的嗤笑越发明显，到最后甚至还甩着尾鳍拍了拍那冷若冰霜的脸颊：“没用的东西。”

“我想极了！”

小T被呛得咳嗽两声，眉头嫌弃地皱起，脸上的游刃有余变成了控诉：“难闻死了，赶紧掐掉！”

卡娜动作一顿，拳头硬了，手背上暴起几根青筋。

他倒吸着凉气求饶：“我错了……嘶……快，快松口……”

“......刀？”小T寒着面色，刀面反射光将那双眼睛照得异常锐利。

“你他妈！”卡娜被彻底惹毛了，丢下小刀将他猛然摁倒在地，不顾脏污恶狠狠咬了上去。

软嫩嫩的小肉粒被挤压拉长卡在齿缝里，像果冻一样，尽管粘着硌牙的沙砾，口感却依旧好得让人恨不能将其咬断。她抬眼看着头顶那副瞬间败阵的弱势嘴脸，心头的躁郁终于顺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