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金发男人坐在桌前支着太阳穴扫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你私自拿走帕蓝提尔的账，我们还没算？”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格洛芬德尔顿时掐掉了话头，拍了拍埃斯泰尔。

“很好奇？”金发的魔鬼笑意正浓地示意了下刚才他视线扫过的地方，“想知道他的身份……？”

“王上……？也就是说你是什么将军之类的？”埃斯泰尔灰色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期待的光亮。

是巧合么？

“恩！”

“……你不是想学剑术么？”

莱戈拉斯生死不明……格洛芬德尔可以理解，只得每次将埃斯泰尔抱在自己的马上赶路。贴着格洛芬德尔的身体，体会阿斯法洛斯轻盈的步子，这让埃斯泰尔得到了极大的体力恢复，每日的疲倦都减轻了许多。

另一边，末日火山旁的黑色高塔中，一切如同依旧。乌鲁克族的产出越来越多，与底部奥克嘈杂日夜不停的吵闹相比，塔尖却是安安静静，视线宽阔，一眼望去可将大部分土地尽收眼底。

正等待着对方给出下一步指示，谁知房间昏暗出却隐约传来一声极轻的呻吟，像是不小心扯到伤口的呜咽。莱戈拉斯下意识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刚瞥到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便立刻反应过来收回了视线。

……他的老师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看来安纳塔今天确实心情很好……

这个少年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可怕的应该说是他做人太过坦诚，让人不知觉便会想要同样坦诚面对他。学习能力尽管没有精灵快，但在人类中却是少有的敏捷，眼神总能反映出来太多东西，而他的眼神，坚定明亮坦然……就像遥远国度的君主，尽管这时还少了几分深邃和沧桑。

“真稀奇……出去了趟，学会敲门了？”

格洛芬德尔不自主想到了记忆深处的某个小男孩……总是喜欢粘着埃克塞里安。而眼前的埃斯泰尔眼神像极了他……

“它是王上在一次剑术竞技中给我的礼物，跟了我四百多年……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只要呼唤它都会出现，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我需要军队。”莱戈拉斯轻声开口。

“是。”

“我可以摸摸它么？”埃斯泰尔的手举在空中，在格洛芬德尔点头示意下轻轻拂过白马顺滑的鬃毛。

“当然没问题。”格洛芬德尔笑道，“在赶路的间隙，只要你愿意利用休息时间。”

莱戈拉斯来到安纳塔门前，沉默片刻后伸手敲了敲门，黑色的门瞬间就自动打开，同时传来男人带着些好笑的声音。

时常在马上昏睡的过程中，埃斯泰尔都会不自觉靠近身后的人，心中暗暗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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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只简单休息四五个小时，格洛芬德尔将镇上带出来的白马给了瑟兰迪尔，就这样开始了行程。几天下来，埃斯泰尔的体力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有些难以支撑，然而瑟兰迪尔却也不打算分出更多的时间。

“是工作需要……”莱戈拉斯说着心中一阵懊恼，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我愿意受罚。”

也许是不知不觉间收了个有潜力的学生。

在研究路线的间隙，格洛芬德尔朝着大荒野吹了一声口哨，不多久，荒野上便出现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瑟兰迪尔自顾自研究着地图，埃斯泰尔则是带着极大的好奇心凑近过来。

“我想去救他，但是我还不够强……我知道我还不够，但我可以努力做到，总之……”埃斯泰尔绞尽脑汁搜刮着脑子里所有迫切想要对方明白自己决心的语言，却又被自己不够熟练的话给带来了一阵阵挫败感。

个……请问……”埃斯泰尔带着满腔的期待，却在这时候有些紧张，“你能教我剑术么？！”

“……它长得好漂亮。”人类由衷感慨。

……若非不得已，真的不想进安纳塔的房间。

完了，免不了一顿打……他闭上眼睛，半天没得到预测中的巴掌，睁开眼睛，面前依旧是安纳塔饶有兴趣的笑脸，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它叫阿斯法洛斯。”格洛芬德尔揉了揉白马温和低下的头，用脸颊亲昵地贴了上去。

格洛芬德尔微微有些意外。

“罢了，最近心情好。”安纳塔不温不火地看着他，“去领二十鞭子吧。至于军队我最近分不出太多，一万也应该够了，一会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