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了会儿,继续扭腰,这时门铃响了。
修祈答非所问,指着车外的树木高楼:“你知道哪座楼,哪棵树后有狗仔?”他不跟他兜圈子:“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素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修祈不留面子:“你以为你出道是你有本事?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就一张脸出类拔萃,你有资格喜欢谁吗?”
楚母问她喜欢什么,她说画画,结果葫芦娃救爷爷让她画成了群魔乱舞。跳舞也不行,同手同脚。
“明天。”
修祈说:“他跟我在一起。”
其实她的拉丁舞水平很业余,但因为是她唯一学会的特长,便被她当成绝活说了多年。那时楚家宴请朋友,问她会什么,她直说拉丁舞。
舒伯乾怕这样的修祈,后槽牙咬碎都不敢吱声。
谁知道舒伯乾半夜造访,她只能给修祈发微信让他来解决这个麻烦。
修祈上了车,摔上车门,看着舒伯乾不争气的背影,打了个电话。
他开得慢,离得远,舒伯乾又很难过,故而没发觉。直到舒伯乾的朋友开车赶来,他看着舒伯乾上了车,才停下来。
她自小便资质一般,是父母的严格教导硬把她塞进尖子生的行列。
舒伯乾把嘴抿成一根青白的线条,愤恨地转身,朝外走。
若只是看看就好了,偏偏姐姐还说要考她基本功,她赶紧回家翻箱倒柜把拉丁舞裙找出来,临时抱佛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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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乾知道修祈生气了,这个气氛他感受到过,他不敢说话了,从小到大,他都不敢。
电话挂断,修祈又给舒伯乾朋友打去。
舒伯乾瞪着眼,呼哧呼哧,修祈戳他痛处,他恨极了。
修祈歇够了,声音显得凶狠:“我让你离楚晃远一点,听不懂?”
他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捏着烟嘴狠抽了一口。
“明……明天?”
修祈该说的话说完了,打开车门,下车,把他拽了出去,一脚踹在他后腰上:“滚蛋!你想作死自己作去!”
她有一双漂亮的脚,大学期间还曾做过脚模,而能令她自夸的却只有她的业余拉丁舞。
“舒伯乾?他不是出道了?这会儿不在他们艺人的宿舍吗?我刚跟他联系过,他……”
电话那头的人放心下来:“跟您在一起就好。都怪我这个经纪人,他说请假我应该请给他的。我主要是怕,怕他没经验,到时候让拍了,或让私生饭跟上,都是事儿。”
今日她上完西班牙语课,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她要随未婚夫回国了,未婚夫正好是上海人,于是这第一站便是上海,正好来看看她。
幸而当时他们的邻居有一个女儿,长楚晃几岁,女孩儿从小跳舞,跳了多年气质卓然。
电话接通,那头先说:“可算打通您的电话了。修导,舒伯乾联系您了吗?”
她自告奋勇教楚晃跳舞,楚晃喜欢姐姐,就这么在这姐姐的鞭策下学了她两三成功力。
舒伯乾哆嗦一下,心脏突突跳起来,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凭什么你可以跟她在一起?我就不行?”
修祈说:“明天我把他送回你们公司。”
楚晃的音箱还开着,拉丁舞曲还在播放,她散落一头黑发,着一身拉丁舞装扮,长腿仿佛是从一朵黑莲花中生出来的,雪白,纤长。
舒伯乾的朋友对他很客气:“修祈哥,找我有事儿吗?”
修祈说:“你到浦东南路和浦建路交叉口来接舒伯乾。”
他忘了他为什么会同意帮舒伯乾追楚晃,但他很清楚,他后悔了。
他话很多,修祈没让他说完,挂断了,开车跟上了舒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