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说。”

她在教职公示栏上排查半天，最后选定寝室的管理员，是一位老阿姨，看工龄不短了，那应该在这学校待很多年了。

“哦。”

换好衣服再下楼，小赵还在，修祈对他说：“给你放半天假。”

阿姨说，那些小孩子都没有反击能力，只有一个孩子有，但不记得他名字。

“好，谢谢。”

“好。”修祈边跟楚晃说话，边用小赵的手机搜了下李系扬，找到了他开的公司，找到他们公司前台的电话。

楚晃也严肃地回：“好。”

修祈没接话，直接走到门口，开车门上车，随着滔天声浪渐远，车影已不见。

为保证可以问出消息，她刻意避开了学校的老师，就怕他们为了维护学校声誉对她隐瞒。

果然被她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修祈一直是乐于给员工福利的老板，小赵并不意外他这句话，相比放假，他还是更想跟修祈出门，跟修祈出门长见识，但凡是上进的人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楚晃还在电话那头乖乖地说：“每隔半小时给你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那能说他去做什么了吗？”

“我就那么一说，老公。”

阿姨说，当年确有老师猥亵学生的现象，但没外界传闻那么严重，修祈那一届学生的外表条件很好，小男生小女生都长得很漂亮，就激发了一些老师潜在的恋童心理，把这些小孩子单独留下摸摸抱抱亲亲，然后拍些小手、小脚、小屁股蛋子的照片。

这一次楚晃没哭，只是沉默。

楚晃很难想象道貌岸然的神职人员当着人是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民教师，背着人是对未成年下手的衣冠禽兽。

楚晃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修祈的电影为什么叫‘奉我为’，他曾经有无信仰不知道，但他如今没有信仰一定是被这些道德败坏的有信仰者逼的。

他跟在修祈身后：“您要出门？那我开车吧。”

“是的。”

楚晃在蓝色希望贵族学校里待了半个小时，出来时整个人神色凝重，不比从上一个目的地出来时的状态好到哪里去。

多发生在午睡和晚上查寝这两个时间，所以那一届的小孩子都不喜欢睡觉。

修祈走进衣帽间，把手机放在角桌上，两手交叉攥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利落脱了短袖，标准的手臂、胸腹肌肉顷刻展现。

修祈听着她说话，伸手跟小赵要手机。

“我不是那么一听，老婆。”

小赵探着脖子确认了两遍才反应过来，立马把手机递给了他。

挂断电话，修祈上楼换衣服，边迈楼梯边给李系扬的公司打电话，打通后直接预约李系扬本人的时间。

听到天水围，楚晃便知道是修祈，竟然只有他一个反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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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希望贵族学校，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全校老师都有宗教信仰，有些甚至工作日上课，休息日去教堂、公会当神父，当修女。

准确说是不喜欢在学校睡觉。

“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修祈不跟她闹了，略严肃地说。

“一整天都不在？”

电话那头是女声：“李总今天不在公司，要不我给您约明天？”

“那给你计时。”

同学没多问，熟练地给了她一点自我缓解的时间，静静的没有出声。

桌下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只是，就算反击，方式也仅仅是逃避，单纯伪造了走读文件，签名，然后一个人在天水围那一代别人废弃的公屋住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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