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连忙推了他凑过来的脸。

“皇上是奴婢的皇上，是奴婢的主子，是奴婢的天，奴婢这一生都从未有二心，是以敢于皇上说这话。”

程玉酌想想他之前总爱急躁，如今倒能同皇上拼定力了。

“皇上若是为难，奴婢可为皇上排忧解难，就如同当年皇后势大，皇上不喜她，想要制衡后宫一样。奴婢也有一办法，能为皇上分忧！”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太子自潭柘寺祈雨而回之后，托以暑热卧榻休养，没有回宫，住进了京城别院，皇后娘娘心疼儿子，也搬过来照看他。

“听说皇上今年的头风比往年还要厉害，酷夏时节，只怕他更是难熬。身子难熬，性子也就耐不住了……”

“我能这般耐得住，还是阿娴给我磨练出来的，你说我是谢你呢？还是该生你的气？”

皇上不禁看了过去。

有传言是前段时日的废太子一事令太子寒心，所以才病倒了。

程玉酌接过来瓜来。

“太子爷确实不同往昔了。”

第86章 一石二鸟

赵凛却好得很，与程玉酌在院中纳凉。

为太子抱不平者越发多了起来。

赵凛笑了笑，让人换了蚊香。

“这事其实就在于那一人，拿住此人，东宫就会出错，困境可解……”

“阿娴不必替我担忧，朝堂上，他废不掉我，我不在宫里，他也休想做什么小动作。你只管吃瓜便好。”

“太子爷总不能经年累月地就住在别院里。”

赵凛得意洋洋拉了程玉酌坐到他身边。

“阿娴说我如今是不是沉得住气多了？”

赵凛笑着替她挽到了耳后。

但赵凛并不为此惆怅，他替程玉酌也扇了扇风。

“眼下已经风起云涌，等下去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他只会越发老去，而我便在朝堂上立得更稳了。这样的时候，就看谁先出了差错！”

皇上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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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皇自然是春秋鼎盛，十年八年不会有什么事，若是等，可真是有的等呢。”

黄尚服笑了，满脸的荣幸。

黄尚服抬头看着苍老的男人，如同仰望着神祇。

七月在酷暑中悄然而至。

他不由地点了点头，“你说。”

夜里虫鸣蛙鸣，蚊香袅袅，赵凛抖开扇子扇了扇。

赵凛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风吹起程玉酌鬓边的碎发。

赵凛没有继续说下去，笑着看了程玉酌一眼。

“嗯。”

皇后与贵妃多年相互制衡，正是黄尚服出的力。

“那是。”

“太子爷，院中乘凉，莫要胡来。”

他将井里刚捞出来的瓜递给程玉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