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泽大口塞着板栗,故意说:“我有个朋友,可以介绍给你,他也喜欢玩摩托车,他也单身,他也觉得一个人无聊,你俩肯定有共同话题……”
简风搓着手,手都冻红了,他说:“不冷,外面下雪了。”
那晚简风睡了个好觉,梦里他一直牵着苏时清手,好像从来没分开过。
一想到现在还能靠近他,简风觉得很幸运,很幸福。
苏时清瞥了他一眼:“李成泽,你工作都做完了?”
苏时清带着简风到三楼小平台,雪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简风小心地牵起苏时清的手放进自己口袋,苏时清没拒绝,任由简风温暖他的手。
“跟我走。”
余心远那边有对话的声音,是章荔在小声问是不是简风,余心远说是,章荔接过电话,“简风,我是章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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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清在半小时后回电话,声音透着疲惫,“简风,这几天太忙了,找我有事?”
简风一愣,“是我们俩一起吗?”
而后几天简风忙着处理工作,年底了,各种盘点清算都要在放假前完成,苏时清也忙,两人好几天没联系。
“有,你要多少?”
“还剩多少,全要了吧。”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看着雪花一片一片旋转而下,有些落在楼下树枝,有些落在地面。
“是,一起。”
李成泽又抓了一把板栗,拿起一块蛋糕,“没有,我去那边吃,还有的话给我留点啊。”
简风扬了扬手里拎着的吃食,“给你们带吃的了,趁有空先吃几口吧。”
简风运气好,找回了手机,却受到了队里严厉的处罚。
年三十,简风闲了下来,给苏时清发信息,没回,电话没接,给李成泽发信息,也没回,跑去医院找他们,护士们三缄其口,没有一个人告诉简风发生了什么事。
简风看着苏时清,“会想到你,我做什么都会想到你,下雨会想你有没有带伞,下雪会想你冷不冷,就连睡觉都在想,你是不是还没睡。”
不可能突然无声无息失踪,带连着李成泽也不回信息。
李成泽一见到简风,像见到亲人,冲上去抱住他,只差没哭了,“简风,你来了,我快累死了,饿,渴,还冷。”
一路上荧光指示牌提示着前方有狼群出没,简风无视指示牌,一心只想找回手机,那里面有苏时清的短信,聊天记录,照片,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送东西过来。” 苏时清说。
苏时清回头看他,“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
“我顺路,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
简风拎着七八斤板栗到医院时,苏时清正好忙完一阵。
“简风,要出去看雪吗?”
“荔姐,苏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麻烦你们告诉我吧。”
年二十四,小年。简风刚从店里回家,走到半路发现下雪了,路边卖烤板栗的商家正准备收店,简风喊了句:“老板,还有吗?”
苏时清一把拎开李成泽,“站好,像什么话。”
时间过的很快,临近春节,苏时清又开始了新一轮连轴转,简风心痛,好几次半夜给他送饭,他都在忙。
“简风,你看雪时会想到什么?”
道他是怎么熬过走向成熟的那段路的。
刚到国外,语言不通,训练辛苦,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更没有爱人在身边,没有人包容他,受伤了没人安慰,受委屈了只能自己咽下,想念苏时清的时候只能一遍一遍翻以前的聊天记录,看苏时清照片,有一次去参加一个当地的比赛,回营地后发现手机丢失了,大半夜的,简风不顾队友劝阻骑了两小时车去偏僻的比赛场地找手机。
苏时清走到窗边,看着雪花飘洒而下,突然想起一些遗憾,他跟简风在一起那一年,下雪的那几天他都在医院,他们还没一起看过一场雪。
章荔刚想说话,电话又被余心远拿走,他说:“还是让时清自己告诉你吧,我先试着联系他们院长。”
简风觉得手不冷了,笑着往外走,“去哪看?”
不是苏时清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天简风的所做所为他也不是没感觉,他知道简风成熟了,改变了,但他一直没做好重新接纳简风的准备,是他自己的问题。
经过前面的蛋糕店又进去买了几个蛋糕。
“那就不说了,我陪你看雪。”
简风想起余心远,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苏时清情况。
苏时清带简风去办公室,“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