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一根肋骨，此生都无法分开。

刚好那个时候，季临渊要回来了，他奋勇杀敌，只是为了更早一点回来，娶她，做她的驸马，战事结束比预料中的快了不少。

「嘉懿，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他充满希望地说：「等我回来，我就娶你，做你的驸马……」

他吻她水光浮动的眼，抚着她细嫩的手腕，在温柔的抚摸中安抚她。

在氤氲雾光里，季临渊望着她，斩钉截铁说「有。」

他们在神殿，昼夜交替时分，雾光混沌，交付了彼此。

她清凌凌地放声笑起来，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嘁声道：「你想得美，本公主可不喜欢吃软饭的小白脸，虽然，你这个脸，是挺俊的，」她忽然捧着他的下颌细细端详，他琥珀光泽的眼含笑望着她，她舔了舔唇，继续说道，「秀色可餐，这张脸，倒也是有点吃软饭的本钱，行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季临渊，我疼。」

他从身后抱住她。

她爱他，像是溺水的人，临时抓到一块浮板，恨不得把所有的自己都撑在那浮板上。

他们散的时候，沈嘉懿独自一人在神殿里，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呢喃：「请你们庇护季临渊，无论如何，请把他平安送回我身边。」

她忽然狡黠一笑，断言道：「季临渊，我很高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就是可惜，可能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舔了舔他的唇，咯咯笑道：「那，万一，你和别的女人好了，我就诅咒你，一生爱而不得，最后战死沙场。」

藕荷色肚兜，罗叠红裙，白得浮光流动的莹肌。

他站在原地，眼神晦暗。

季临渊出征了。

大概过了几个月，皇帝的病更严重了，神志不清了。

她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捧着他的脸，覆上他的唇去。

纤薄春衫，款款落在地上。

他封住她的唇，喝止道：「别胡说。」

「季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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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轻轻推开他，指尖覆在腰间上的丝绦，稍稍一捻，灵活地挑开结。

季临渊也笑，那棱凛凛剑眉笑成了温柔山川，他继续笑着说下去，「是是是，我不害臊，除了做你的驸马，还要跟你生娃娃，最好生一个囡囡，跟长公主殿下你一样漂亮，也跟你一样粘人，到时候啊，我是哪都去不了啦，就待在家里相妻教女，做一个吃软饭的驸马。」

她注视着他，璀璨的长媚眼暗光浮动，她细声问：「季临渊，你要我吗？」

「沈嘉懿，这一世，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唔？」

季临渊索性把剑丢开了，专心地，抱着她，在神佛注视下，拥吻。

他还是太年轻，他姑姑向他承诺，只要他赢了，就成全他和沈嘉懿。

长公主虽敏感脆弱，可是他的话，叫她心中熨帖。

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抿着唇低低笑道：「咦，谁要你做驸马，不害臊。」

他当然想要她，他的长公主殿下。

她见他不言不语，临时升起的一腔孤勇在沉默中流失了大半，她转过身去，气急败坏道：「季临渊，连你也不要我。」

他热烫的手握着她的细腰。

在沉浮云雨之间。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上，喑哑道：

可是，在这神殿，刚被血浸染过的神殿。

事实上，皇后只不过要把他调走。

佛、袅袅烟雾、冷寂死尸，只余他们二人。

有人告诉长公主姐弟，罗刹城有一味药，请她去取。

她一边说，一边捡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