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还是有些紧张地跟在子轩的身后，子轩偶尔也会回头看一下迈不开步子的羽凡。

坚守爱恋的人相信，只要两颗真心，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他们分开。

“昨天后山上发生了什么，你么听说了没有？”

“恩，好吧，就带你去一次！”羽凡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地球自转停止了，公转也停止了。

大手牵着小手，一高一矮的身躯，附和着彼此的节奏，两个人的世界第一次考得这么近了，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两个世界的完全融合。

“我啊，她们每天早上都给我准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想尝试一下羽凡的生活。”子轩高出羽凡好高一截儿，同一件绒衣里，子轩占据了绒衣的上半部分，羽凡则被绒衣的下摆裹得严严实实的。

“等一下，子轩！”子轩正收回自己的手想要启动车的时候，羽凡叫住了他。

“是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太子跟王子暗中较劲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有人看到他们吵架呢！没想到这次动真格了！”

“别怕，不是有我么！”子轩好像是给了羽凡一颗安神的药丸，那种惶恐和不安一直挥之不去，呼之即来。

“我都听说了，昨天王子和太子在学校后面的假山上展开了殊死搏斗呢！”三五两个闲人趁着时间还早，便聚集在路边指指点点，说长道短起来。

也许还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彼此心中的那份纯洁的爱慕之心并不会让人觉得羞耻。

“就是羽凡平常吃的早餐啊！”

“羽凡，怎么了？还紧张吗？”

“恩？”羽凡犹豫了一会儿，子轩顺着座位的方向，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看羽凡，只是摸索着，摸索着，摸到了羽凡紧张得有些颤抖的手。

“其实……没什么，走吧！”子轩知道羽凡的心事，应该跟雪枫有关。

无论怎样，对于自己，对于妈妈，对于子轩的爸爸、妈妈，对于学校的老师、同学，这应该是一场不被祝福的爱恋吧。

“‘我们的早餐’？”

“那个……带我去享受一下你们的早餐吧！”

“他们昨天干起来了？因为太白？”

“后山上？”

“怎么了？”

“恩，出发了！”

“快看啊！那不是太白吗，她怎么跟太子一起来的？”

“搏斗？”

“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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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去问别人，大家都这么说的！”几个人见羽凡和子轩走近了，立刻住了嘴背过身去，像极了偷油台上被捕获的小老鼠。

“这样会更暖和些的！”子轩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在绒衣里面上下游走着，轻轻地碰触到了羽凡的左手，冰凉的小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但还是被子轩坚毅的表情征服了。羽凡红着脸，不知道是冻得通红还是面带羞涩而红。

校园已经是灯火通明了，也许高中生活的难忘之处就在于这些“早出晚归”的灯火吧，正是那一段与灯火相伴的日子，充实着十七、八岁纯真并叛逆着的心灵。

暖意才没有被冷酷无情的风吹散……

“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不紧张的吗？”

一杯滚烫的豆浆，一盘香脆可口的油条，这就是羽凡简简单单的早餐，也是子轩从此以后的向往。

谁说早恋是一朵开放得不合时宜的花蕾，注定要惨死在严酷的现实环境中？谁说早恋是幸福的错觉编织而成的蛛网，注定了逃不过命运苦苦挣扎的纠缠？谁说早恋是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们的幼稚，注定了噩梦般的开始和魔鬼般闪电式的结束？

“是啊是啊，我都看到了，她从太子的车上下来的！”

“恩，听说太子和王子两人为了争夺太白的傻瓜之爱，便决定在后面的假山上一绝高低，两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后来王子抵不过太子，给打下水里去了……”

“那，子轩早上都吃些什么呢？”

“准备好了吗？”子轩坐在驾驶座上，羽凡则坐在右边，两人上车后都好安静地坐着，坐了好久好久，这一切，都来的那么不可思议。

两个人还是躲在同一件绒衣下，子轩再一次下意识地牵起了羽凡的手，这一次，羽凡没有再拒绝，十指第一次这么紧紧地扣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

“恩！”羽凡狠狠地点了点头，就这样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不是，子轩，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