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挣扎,那人仍不理他,他只能慌乱地叫“救命”,却不想惹怒那人,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燕南想不通,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
佛像慈光摄受一切众生,怜悯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人。
“嗯……”
燕南没想过那样耿介端方的人会半夜翻墙,不知怎么就点头同意,第二天便启程。
燕南:他好像爹爹哦
“放手!”
燕南声音越发小,偷瞄一眼顾靖渊的神色,又连忙低头敛去眼中水光。
最近在写论文,本来想昨天更,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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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可他又控制不住想到顾靖渊,若说顾以修把他视若珍宝,那顾靖渊更像父亲一般,虽严厉一些,却是为他好的。
是不受宠的庶子,顾以修游历时曾路过这片烟雨空蒙的小镇,隔着一座石桥与他对视。
“……我、我不敢。”
燕南生的扎眼的漂亮,穿着又非富即贵,很容易让人留意。一个卖葱饼的老婆婆指了指北边儿,说看见一个很像的往那边去。
顾靖渊到了城门口,趁尚未宵禁问了附近店家有没有看见一个披件雪白狐裘,眉眼如画的小公子。
他看清了人,也不敢乱动了,怂的像个小鹌鹑。
顾靖渊道谢,买下婆婆剩下的葱饼,用油纸包好了放在怀里。
顾靖渊叹气,他偏就吃这一套,语气和缓了些,
燕南吞吞吐吐,几乎要把掌心掐破手指甲弄断,顾靖渊捏住他的手心,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怎么不回家?”
而后便在那里住了下来,只花半个月不到,就把这么个从小没被人宠过疼过的小可怜骗到手。
“嗯?”
也不算是骗,顾以修夜里潜入他的房间,对他说喜欢,又问他能不能跟自己回去,往日儒雅温柔的青年微红了脸,甚至不敢同他对视。
他从小没怎么被父亲重视,顾靖渊虽让他惧怕,但手掌按在他肩膀,或是揉揉头发时总像父亲一般。
顾靖渊掐着他的下巴强迫抬头,火光并没有让他俯视的眉眼柔和,反而增添几分凛冽的深刻。
顾靖渊下马,先把马系在树上,接着推门而入,门板吱呀一声,寂静夜里格外明显。
风雪渐歇,只剩撒盐细雪簌簌而落,他挡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短暂地忘了一切。
燕南茫然无措,他希望顾以修能活着回来,也坚信他不会这么轻易丢下自己,可等他真的回来了,他反而生怨。
顾靖渊:?
“不跑了?”
“你后悔了?”
许是看他哭的可怜,又捂着嘴唇怕被人听见,顾以修从那之后格外小心,生怕他再受一点疼。
至于他怎么跟父亲说的,又答应了什么条件,燕南自然不知道,只记得那时摇曳烛火,燕南主动伸手要抱,在自己那张并不怎么结实的床上张开腿完整地接纳他。
燕南被惊醒,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抱进怀里。
其实也不难找,城北破败陈旧,到夜里那破庙里火光温暖,吸引过路人停下脚步。
燕南点头也不是不点也不是,局促不安地猛眨眼睛。
他抿着嘴唇,在上面咬了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小声说,
燕南下意识想点头,可总觉得顾靖渊问的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强势。
可父亲不会肏他到哭,公公也不会。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