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亲自发了赏钱，笑着道过谢，这才松了口气回房去。

燕南惶惶抬头，却见顾靖渊别开视线，似乎是想眼不见为净。

自然是怕的，燕南点点头，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

“大、大人！”

顾以修有空便陪他，其余时间吩咐几个家仆跟着，帮忙提小夫人买回的大堆有用无用的东西。

顾靖渊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而后伸手倒杯茶递给噎到的夫人，帮他顺顺气。

燕南自觉心虚，拽着他的衣袖小声说对不起，偷偷在他侧脸亲一口。

一桌人各怀心思，好容易捱到顾靖渊离席，燕南才放松下来。

燕南懵懵懂懂地听着，点点头说自己记好了，接着便被按着折腾半宿，一边哭一边还要说“谢谢大人”。

顾以修近几日回来得都不算早，燕南百无聊赖，干脆去试了试新送来的冬衣。

他笑起来羽睫狭长细密，燕南看不出他有何深意。

他叹了口气，心道小夫人果然孩子一般，吩咐人帮忙拿上衣裳，这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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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低眉顺眼，小夫人应了一声，慌慌张张提了提鞋子就往外赶，冰天雪地地连个外衣也不穿。

顾靖渊有次教他，不管什么时候，求人做事便要给报酬，这样他才会心存感激，不会背地里阴损。

先写这些，睡觉去了???

第22章

不过眼下年关将至，燕南头一回参与其中，偶尔帮忙去买些年货，一天到晚也不着家。

他轻咬昨日被蹂躏的下唇，发觉有些刺痛，只能难过地嘟起。

顾靖渊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燕南近日总躲着他，他见不到小夫人觉得有些无趣。

燕南不知怎么回答，幸好这时顾以修回来，挟着满身寒气，先抱抱小夫人，这才嗔怪道，

鼠一般。

“可我最近总觉得父亲很关心你，燕儿，是这样么？”

顾靖渊在儿子进门后神色便淡了回来，微微颔首示意，燕南偷看他，发现他于寻常并无二致。

燕南忆起这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颊，去猛的喝了两杯茶才好一些。

“过来。”

“今天辛苦各位了。”

他艰难开口，因说谎而愧疚低头，不敢去看顾以修的眼睛。

“夫人，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您今日怎么有空陪我们用膳？燕儿不懂礼数，若有冒犯还请父亲见谅。”

顾以修带着歉意落座，下人尚未来得及摆上新的碗筷，他便就着燕南的筷子吃了两口。

燕南走得急，胸口闷痛，脸颊也染上红晕，他扶着门顺了顺气，这才后知后觉拢了一把头发。

“我、不太清楚……”

“燕儿都不等等我。”

天气愈发冷，他又体虚畏寒，穿的棉衣厚重到顾以修抱了都要调侃抱不动。

顾以修声音温润清和，本该是听来如沐春风般温和，可燕南听的冷汗淋漓，登时僵在原地。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尽力去找轻便暖和的料子来命人赶制，才好不容易在年前送来。

可顾以修好像真的是随口一问，接着笑道，“不清楚也没关系，我帮燕儿处理。”

顾以修挑起他鬓角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询问，“燕儿还是怕么？”

“夫人方才在想什么？”

顾靖渊要教他什么，必然要用最让人忘不掉的法子，和他人一般深刻冷峻，强势不容分辨地戳在心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