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

燕南埋进他怀里讨好般蹭了蹭，蹭得人心口发痒。

“大人，您长得好好看。”

“燕儿？哪个燕？”

“怎么会！您、您……”他又糊涂了，顺着往下，声音越来越小，“您虽然凶了些，但应该、应该是十分俊美的吧……”

“顾燕，燕儿。”

他感觉很新奇，因为不知道下一口会是什么，大人又似乎很了解他，挑的也都恰好是他爱吃的，就算偶尔有几个不大喜欢的，也很快被察觉到。

“你爱吃鱼么？”

燕南嚼着一块奶糕，心想这样对大人来说不太公平，自己才刚开始喜欢，大人却那么了解他。

“大人，我想吃鱼。”

燕南泄气一般重新躺回去，口中突然被塞了块蜜糖，顿时没那么失落。

燕南含着糖，忍不住接着问，他有些头疼地说，“相公，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人，您爱笑吗？”

“好像、好像也没有很喜欢……”

“叫大人就好。”

傻燕燕要被骗了(*'ε`*)

“那我叫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摘下布条，看见您？”

睡醒之后，燕南坐在大人怀里，一口一口吃着大人喂的饭。

下一口喂进嘴的时候燕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饱了。而后从大人怀里出来，翻了个面搂住他的脖颈，贴在耳边悄悄说，

还有两日。”

燕南说了几句，便又困得打哈欠，他窝在大人怀中睡得香甜，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眉头舒展陷入梦境。

“对不起，大人，那我叫什么呀？”

燕南跟着念了一边，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甜甜地旋起，

“若我生得十分丑陋呢？”

“嗯。”

燕南脑子一片混沌，并没有注意到大人的回避，只不过接下来的喂食中再也没有吃到鱼。

燕南低着头，本该鲜美的鱼肉却尝不出什么滋味，他没头没脑地说，

他鬼使神差说出口，明明之前从未要求过吃什么。

可他再努力去想，都只有一片混乱，偶尔有零星片段也很快淹没在泥泞混流中，分辨不出原样。

“但是我总感觉您长得很好看，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喜欢您。”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我给大人挑刺，大人那样懒，怎么会有耐心吃鱼呢？

“三愿如同梁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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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沉默一会儿，替他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他们或许真的很相爱。

他突兀地问，方才吃鱼的时候，脑中划过一个浅浅的笑和一块挑好刺的鱼，好像对方已经做过很多次。

“三愿——如同——梁上燕。”

第40章

“大人，我肯定好爱你。”

他十分大逆不道地伸手乱摸了一通，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不免有些蔫吧。

“你该是不记得的。”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