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快些回去吧。”

燕南点头。只不过几日不见，他却觉得和大人分开许久。

“嗯……大人、他最近在做什么？”

爹:不会撒娇′_>`

顾以修有时陪他睡，大多数时候怕晨起惊醒他，也怕燕南不习惯，只好放他一个人睡觉。

他这封信存了七分报复三分希冀，只是几天过去不见人影，变成了担忧不舍和嗔怨。

嬷嬷看出他心中有事，几番追问下燕南终于吞吞吐吐说出口，将老人家吓得瞪大双眼，拿起扫把就准备揍人去。

是夜，燕南实在撑不住，终于不再等顾靖渊。他侧枕着手，隐约觉得有人拽了一下，迷糊间睁眼一看，果然又是那恶人。

“我——”

“我要走了。”

“您这是要做什么！”

顾靖渊刚要拆开，就被他按住。

他吐息时恰好紧挨在燕南裸露的脖颈，像是那夜装可怜，微微有些湿润的触感如同眼泪一般。

燕南短促惊叫一声，又连忙捂住嘴，怕惊动隔壁的顾以修。

燕儿吃完，正准备开口，却发觉燕南也欲言又止。

“嗯。”燕南点点头，竟然承认了，“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燕儿，你就是要休了我，我也是不走的——除了生不出孩子，你没有理由赶我走。”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嬷长叹一声，管不下去这堆污遭事，又怕燕南受委屈，再三叮嘱受了气一定要说出来。

燕南恼怒地瞪着他，裹在被中动弹不得。

他嘴硬道:“祝您一路顺风，早日归京。”

燕南有些不习惯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休你，先来后到也是该让他走。”

62.

顾以修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他片刻，突然抱住他，脸埋在燕南颈窝。

他原是……喜欢的。

第65章

他心中一痛，还是退了一步，让他先开口。

顾靖渊也知道自己手劲儿大，这么一拽肯定是要醒，顺势在他手心亲了一口。

燕南定定看了他片刻，见他没什么话要讲，猛地收回手，从衣襟里摸出那封信。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同人黏糊在一块，燕南被转移了注意力，待他走后才想起还是没问出来。

窗合灯灭，他的眼睛却像是舀了一勺月光，随着眼波流转摇晃出细碎的光。

燕南不听他说完就背过身，不去看男人沉沉面色。

燕南背着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只是心口堵得慌。

他只好转着圈着急，两人还在生气，他不好意思去找大人。心中又有埋怨又有些小小期盼，说不定那下人胡说八道，顾靖渊并不一定要走。

燕南笑出嘴角两个小小梨涡，难得和颜悦色，半羞半怯道:“大人，您启程后再拆开。”

“嗯。”

顾靖渊要走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他近日总看见丫头小厮忙忙碌碌，可那个人总也不来见，似乎就准备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像是来时一样，不知会旁人一声。

顾靖渊被他许久不见的好脸色蒙惑，下意识就点了头。

林嬷早先多有猜疑，可真确定了倒是心安不少，只剩怒气冲天，日日精神矍铄等人过来理论。

顾以修心中骤然一轻，很快又揪起来，故作镇定道:“他近些日子有事在忙，燕南可是想他了？”

燕南多番解释不成，只好无奈承认，自己并没有被强迫。

下一刻，他就被连人带被子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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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修抬起头，近到两人的鼻尖挨在一块，他蹭了蹭，笑起来:“我就知道燕儿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