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房的牛氏,正扛着锄头回来的沈幺,还有正在堂屋嗑瓜子的沈鱼,集体爆发出了欢乐的笑声。
“噗”
这个下午他没捣鼓完,第二日天刚见亮就起来了,又开始在院子里一阵忙活。
周梨不禁好奇地走过去:“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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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见他一边同他说话,还一边在摇,只觉得说不出的幼稚,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沈越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望来,脸上洋溢着笑:“嗯,怎么样,手艺还行吧?”
成吧,不说就不说吧。大家在吃晚饭时,见他满头大汗,浑身沾着木屑,都有些鄙夷。
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的肌肉鼓动着,健硕有力。
等周梨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她从床上坐起来,瞧了瞧身侧,一如往常,沈越早不在房间里了。
于是,两只摇摇马,两只竹马,两只拨浪鼓,两只榆木摇铃,是他这些天全部的成就。
等日头近中天时,两人才慢悠悠走回去。彼时牛氏已经做好了午饭,只等他们回来吃。
沈越:“为夫不敢,养那么多女子,多费钱,再说,我怕被吸干榨干,英年早逝。”
她收拾完,走到房间门口,拉开门,一抬头,院中的情形着实惊了她一把。
只见院子里的一棵茂盛的黄桷树下,随处摆放着斧头、锯子、推刨等一应木工工具,一地的刨花和木料。而沈越,就坐在那之间。他并没有直接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只……摇摇马上,正前前后后有规律地摇着。
周梨白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啊,你倒不如多娶几个姨娘生,反正你如今也是个官儿了,官家内宅,什么平妻小妾通房外室,不是一直很风靡么?”
“你这是做给孩子的吗?”周梨边笑边问。
诚如沈越所言,在他上任之前,每天都起早贪黑地做着“木匠”。
高大的身形与小小的摇摇马看起来极不相称,显得十分的头重脚轻。仿佛只要他稍加用力,就能把小摇摇马坐塌。
见他不说,周梨瘪瘪嘴,兀自去舀银耳吃去了。
她端着碗坐在屋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沈越。只见他把那些木头先劈了,然后又叫沈幺拿了推刨出来,把那些劈好的木块推平整。这整个过程就耗费了整整一下午。
沈越见她笑,他也笑,心想,若是想要齐人之福,那他如今就是翰林院编修了。
她吃了银耳又拿起针线活来做,一下午过去,也愣是没瞧出沈越在干嘛。
然后紧接着,一个后翻……
周梨见他脚边已经有劈好的木板,看着不像是砍的柴,便走过去问:“越郎,你在做什么?”
说着,仿佛是为了反印证这句话,他摇动的节奏更大了些,导致弧度也随之增大。
沈越别扭着去净房洗了手,又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陪着媳妇儿吃罢早饭,又携手出去遛弯儿去了。
周梨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噗嗤一声笑起来:“齐人之福你都不要哦。”
见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周梨又问了一次:“你把木头劈成一块一块的是做什么?”
沈越道:“当然,不做给孩子,难不成做给我自己?我可没那么幼稚。”
周梨看着这些成双成对的玩具,不禁问:“为什么你都做双份儿呢?”
等她走出房门,才看见沈越,彼时,他正在院子里劈木头,他将长衫的下摆卷到裤腰上,两只袖子也挽了起来,这时候太阳初绽,他举起斧子,斧头尖反着阳光干净利落地劈下,然后又举起,再落下。
这中途,牛氏、沈幺和沈鱼都去问过他,他是铁了心和大家卖关子,任谁去问都不说。
吃过饭,周梨照旧回房午憩。沈越起初也同她一道的。等她睡醒一觉起来,沈越又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早不见了人。
沈越一笑:“等做好了你就晓得了。”
周梨道:“你现在就一个孩子,干嘛要做两只摇摇马?”
沈越一边扬斧,一边侧头看她:“你醒了?娘熬了银耳汤,拿水缸镇着,冰凉又清爽,去吃些吧。”
后多生几个,男娃娃生几个,女娃娃生几个,儿女双全,多好。”
“我不光要做摇摇马,我还要做拨浪鼓,还要做竹马……”
沈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哀怨地看一眼笑话他的人们:“等着吧,我还要坐一只摇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