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忙把孩子抱起来，捞起衣服喂奶。孩子得了满足，当即安静了下来。

沈越一脸淡然：“不会可以学嘛，状元都能考了回来，把个小孩子尿尿还学不会了？”

话才出口，就听床上的老大哭了起来。周梨忙又捞起老大来喂奶。

牛氏道：“急什么？要不你吹首口哨歌，小孩子最喜欢听了，哪个小孩都爱听这个。”

两人正说着话呢，突听得一阵小儿哭泣声，先时还是微微的“嘎嘎”两声叫，还怪像刚破壳没几天的小鸭子叫，紧接着哭声就变得震天响，在这寂静的半夜尤为刺耳。

像这么小的孩子，且不说夜里吃奶都要吃上三五回，你还得时刻注意着他们尿了没、吐奶了没，产妇本来就十分虚弱了，若是再休息不好，费神看孩子，很容易落下产后病根。

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只要孩子醒了，吃过了奶，牛氏就来把两个孩子接到正屋隔壁的小屋去睡，等孩子再次饿了才抱来喂奶，留给周梨充足的休息时间，这样身子才好得快。

周梨笑道：“那成。”她没什么舍不得的，孩子有牛氏照顾她很是放心。

牛氏道：“你放心，我叫了厨房的张婶过来一起照顾，她家也是儿孙满堂的，照顾孩子有的是经验。”

沈越略有些窘迫地看周梨一眼：“夫人……”

周梨还不晓得牛氏突然来的目的，便道：“娘，你怎么来了？”

吃奶是婴儿的天性，也不需要学，含住就开始一口一口吮吸起来。

沈越见她笑，也不自觉笑起来。

牛氏笑了：“你？你会吗？”连带床上的周梨都狐疑地看了过来。

“是我。”门外传来牛氏的声音。

沈越跑去开门，果见牛氏走了进来。沈越这才想起，在周梨昏迷时，娘和他商量的事。

沈越才把她熟睡之时，牛氏和他的安排说了一遍给她听。

周梨道：“老大还睡着呢！这做哥哥的比妹妹还能睡。”

周梨看向沈越，见孩子尿完了，他正在为孩子戴尿布，牛氏在一旁着急地指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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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老二吃得差不多了，自觉地把奶嘴吐了出来。沈越见状，忙从周梨怀里把老二抱起来。

“娘，她怎么还不尿？”

哪知沈越往一旁让了让，没把孩子给她，并“大言不惭”道：“我来。”

灯火映衬下，她脸上的血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呈现出一种略带透明的白，笑起来带着一丝病态的美。

周梨忙转头看向床里侧，沈越也凑了过去。

周梨一边低头看着怀里吃奶的孩子，一边听着，等沈越说完，她才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两个孩子，娘一个人怎么照看得过来。”

沈越失笑摇摇头：“可真是说不得他，才提他就叫了。”

沈越道：“小家伙怕是饿了。”

牛氏伸手替小孙女理了理有些歪的小虎头帽，忽而想到什么，赶忙道：“对了，都这么久了，又吃了奶，赶紧把一下尿。”说着，就打算把孙女抱过来把尿。

只是不知道阿梨是否同意，毕竟孩子才出生，万一阿梨舍不得把孩子抱到一旁去照顾。

他拧着眉，聚精会神，看起来可不比他读书时轻松。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额上竟泛出了一丝汗水的光泽。

周梨噗嗤一笑。

沈越随即撅唇吹了起来，果不其然，这招十分管用，没一会儿小家伙就完成了使命。

牛氏凑到沈越身边看一眼：“这是老二吧？老大呢？”

只见两个小粉团子，脑袋更大一点的那个还在酣睡着，脸盘子更秀气的那个，整个小粉脸已经皱成个小老太太了，张大嘴巴哇哇直叫，都能看见嘴巴里小巧可爱的舌头和一点尚未长牙的嫩牙龈。小手手也不知怎么地伸了出来，正手舞足蹈地表达着她的不满。

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周梨笑起来：“堂堂状元郎，一州知府，竟笨拙至此。”

过了一会儿后……

得家中夫人确然生产了才可休这陪月子假，方能休到夫人坐完月子。”

牛氏：“那成，我给你说啊，你把你自己的衣摆撩开，坐下，扯了她的尿布，然后这样……”

沈越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敲门？不禁冲门口喊：“谁啊？”

牛氏说了一通，沈越一一照做。老二全程闭着眼睡着，被自家父亲摆弄来摆弄去，总算做到了牛氏要求的“标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