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痛楚袭击他的心时，布鲁斯只是微微遮掩了一下，随即向后靠去，让黑暗吞没他脸上的表情。

布鲁斯的另一只手点开了录音，随后紧紧握成拳头，直到指尖发白，但他依旧声音如常。

“什么时候？”

她带着哭腔乖乖“嗯”了一声，然后低声说。

布鲁斯的手掌下，女孩子的呼气均匀轻柔，很显然是要睡着了。

【请你务必调查清楚。———B.W.】

蝙蝠侠的声音很轻。

布鲁斯声音低哑飘忽。

“他们带你去做了什么？”

“为什么？”

蝙蝠侠僵硬得像一座石像，轻声问。

“我很害怕。”

在蝙蝠洞的黑暗里，布鲁斯坐了很久，最后拿起联络器，打下一行字，发送。

时，声音有些异样的黯哑。

——————蝙蝠侠主动结束了这场催眠，将录音暂停。

希斯莉小声回答。

“刀……刺。”

体贴的人类男同事走到一边，给克拉克让出了点私人空间。

人间之神看着这行简讯，带着大狗勾的十级直觉，瞬间意识到。

倦意麻痹了她的大脑，让那些连希斯莉自己都无限尘封住的记忆裂开一道小缝，以一种无痛的方式重新灌入。

“说说看。”

布鲁斯的目光茫然片刻，随即落在保险箱上。

“很多……”

他命运多舛的小女儿躺在他的臂弯里，说出了刀锋般生生割人心肺的话语。

在特制的催眠药粉和他故意的诱哄下，她毫无防备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小女儿似乎答非所问道。

布鲁斯继续诱哄着。

短暂的寂静中，女孩子的眼泪从眼皮下大颗大颗渗出来，温暖而潮湿，烫得蝙蝠侠手指颤抖。

“很黑。叔叔……离开后，他们把我关起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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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大无语事件发生.jpg

命运对她何其残酷，即使她是上帝的花园中最漂亮的那朵花，一个笑起来像天使一样柔软，眼睛里装着星星的孩子。

“………”

“在那之后呢？”

克劳德：………

她颤抖着，重复了一遍。

蝙蝠侠的手指开始变得冰凉，随后又被更多眼泪温暖起来。

他瞳孔紧缩，心脏重重一跳，垂直落入无尽的深渊中。

“我很害怕。”

“…………”

“在这之前，你一直呆在白房间里吗？”

“我开始……我跑出去……变成一只鸟。”他的小女儿梦呓般轻轻笑起来，更多的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簌簌而下，“很快乐，但……梦是假的，每一个都是……”

——————那个可怕的头盔和流水线重新出现在布鲁斯眼前。

在收到这条简讯时，狂奔当中的克拉克愣了愣，从高速运动无缝过渡到瞬间静止，将克劳德轻轻提到一边，摩挲了一下联络器的边缘。

——————蝙蝠侠不对劲。

“………不是。”

眼前的世界被温暖的手掌遮住，香气渐渐浓郁起来，希斯莉在一片昏昏欲睡中浮浮沉沉，忽然后颈一麻，彻底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