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之神慢慢启动了生物立场，空气一时从温暖如春降为了凉爽，等克劳德适应了片刻，又继续向下降去。

克拉克不由得沉默了一小会。

“我觉得……我的血………都要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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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里也没有………我没有看见任何房间的主人需要贴上凭证的仪器。”

始终开着温度降低的生物立场，克拉克轻手轻脚地向下降落，在暗红色的柔软地毯上落稳，这才一寸一寸将克劳德接了下来。

寒冰摔碎在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眼球被摘除后，我有一段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他表情扭曲了一秒，将不合时宜的笑意艰难地压了回去。

克拉克：…………

人类男同事安静地等待着，除了有些发抖外，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都有那些体温会异常的生物。

沉默片刻，克拉克忍不住低声问。

“…………”

在突破激光的危险距离后，他将克劳德放了下来，后者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道歉。

克拉克没有再问，学着人类男同事的样子，从最边缘的一个中型沙盘看起。

同一时刻，人间之神听见了克劳德咬牙的声音。

——————身高腿长的人类男同事被单手轻而易举托举在空中，表情平静。

“我还有一支钢笔。”克劳德微笑起来，只是眼睛中半丝笑意都没有，“让我们看看甜蜜的家里都有哪些组成部分吧。”

“抱歉。”克拉克诚挚道。

克劳德艰难道。

克劳德停在其中一个玻璃罩前，一边低下头，一边云淡风轻地说，“也许在那段时间里我有来到过这里，谁知道呢。”

灯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他那只蓝色的眼睛像冷沉的极夜，另一只眼睛则充满了深重的情绪，仿佛被绿藻吞噬缠绕的海域。

随着克拉克将一层寒冰附着在金属外表上，克劳德张开手掌，让那根钢笔从他的指缝中自由落地，掉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

望着地上的那支钢笔，克拉克同样有点心情复杂，他正要出声安慰克劳德，后者已经调整好了心情，随着他勉强笑了一下。

激光。”克拉克反应迅速，立即分析道，“测温器感应到了异常温度才会这样。”

克劳德的心跳声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低声回道。

人间之神本来十分心无旁骛，但由于他在这个动作上参考了从前在大都会救“被困在高处的猫”的姿势，此时思绪也忍不住朝着古怪的方向飘远。

人类男同事豁然抬起头。

“你想笑是可以笑的，克拉克。”人类男同事冷不丁开口，“我视力有5.0，而你我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六英寸。”

——————克拉克见的地方多了，古怪的事情也自然一一出现在他面前过。

“你有见过这里吗？”

作为除了氪石和魔法测以外基本无敌的氪星人，克拉克无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是时候拥有怪物般的体温了，”克劳德神色无奈，“还能再次体验一下之前在隧道里的结冰过程，真不错。”

——————在将近零度的刺骨寒温中，这支钢笔完好无损，被聚光灯照得光彩熠熠，安静地躺在地毯上。

“克劳德，你有想过，也许房间的主人，和你的温度，是不同的吗？”

克拉克有点担心他，被人类男同事轻轻一挥手，制止了下来。

那是一个微缩比例栩栩如生的楼房沙盘，公寓楼们和绿树都看上去相当整齐，还有出租车停在柏油马路旁边，一个少女即将坐进出租车的模型。

他顿了顿，才谨慎地继续往下说。

很快，冰霜再度出现在他的头发、眉毛、眼睫毛上，连外套上都有薄薄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