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格外长、又黑、又崎岖的隧道。

【068身上植入的永生因子同样有效，实验证明，它拥有近乎完美的恢复能力。克里希纳博士是对的，001是有史以来能捕获到的最好的试验品，现在取出它的大脑还为时尚早，一定有其他的办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好像任何安慰的话都变得苍白起来，直到克劳德解围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克劳德不是可以读心的吗？

克拉克点了点头，翻到下一篇日记，手指忽然一凝。

“你知道这个068是谁吗？”

“他们测试我‘读心’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短短的一句话，字迹却稍稍变了一点。不再是那样冰冷的印刷体，而是显得稍微潦草————像人了一点。

“………”

克劳德在他旁边失神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隧道……最开始的那个隧道吗？”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会，随即好像被什么人在脑袋上重重锤了一下———痛苦直接反映在他变得苍白的脸上，克拉克还没见过哪个人类的脸能这么快失去血色。

“他们让一些执行了要‘用我去喂养虫卵’命令的人推着我的轮椅，带我走过那条长长的隧道，看我会露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既为猝不及防读到了别人的隐私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又产生了莫名的疑惑。

【001是完美的。】

比如此时此刻，人类男同事忽然呼吸一僵。片刻后，他和缓过来，了然地微微一笑。

有几秒钟，克劳德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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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晕倒在地之前，克拉克一个箭步冲过去，惊恐万分地扶住了克劳德的肩膀。

“………我没事。”

有过克劳德的话在前面，那上面对“068”所谓的“实验证明”又让超人感觉到一阵心梗，人间之神的拳头硬了又硬。

克拉克：嗦不粗话.jpg

克劳德的声音很轻很轻。

又过了一两分钟，他重新直起身来，用手帕抹去了脸上的汗珠。他的脸色依旧很白，但眼睛亮得惊人。

他表现得不太介意，克拉克也就遵从本心，直截了当地开口。

克拉克：“…………”

他艰难地说。

【工厂开始建起。托001的福，成品开始不断出产。如此美味，是以前所无法想象的。】

“但他们是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读心的？”

超人自觉自己没有这样强大的心脏，因此不再说话，默默承了这份转移话题的心意，继续向下读起日记。

克劳德诚实摇头，“我一直都是半瞎状态，所以他们不瞒我，但我也相对而言损失了很多消息。”

【找到001不必取出大脑的方法了。】

“………”

“……嗯。”

克劳德推开了克拉克扶着他的手，低声问，“我说，‘感觉有点熟悉’的那个？”

“他们用001做了什么？”

“不知道。”

克拉克的心重重一沉。

这句话同样简短，字迹却没有恢复，依旧看上去有些凌乱。

克拉克觉得自己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人类男同事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道，“我只是……那些记忆………需要缓缓。”

克拉克记住了这点变化，继续向下看去。

印，克拉克还有着相当深的印象。

“确实。”克劳德推了推镜框，回答的很是随意，“我骗了他们。”

“我觉得我倒挺适合去拉斯维加斯的，”人类男同事用那种他特有的腔调，平静地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冷笑话，“我可以骗过上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