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方还有着牙印。

我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在听，伸手去拿了旁边的沐浴露，挤在手心里，搓成泡沫，然后涂抹在身上。

低沉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开，回荡在整个浴室之中，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地望着那边。

我环视着四周，看到洗漱台上的刀片，站起身来把它取了下来。

“嗯。”

他接了电话，只不过他那边是全部黑屏的，我看不见他的脸，总是会感觉到莫名的慌张。

我用刀片顺着牙印划了几下，没有痛觉，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里流了很多血，在水里蔓延开来。

收进来，有点凉。”

“你再等等，我可以弄掉的。”

镜头晃动了两下，一处地方露出一点光来，只不过转眼又被遮住了。

手机里的一点点细微的杂音都能够牵动着我，我害怕他接电话，又会对他的置之不理感到绝望。

许久，他才重新又说了一句话：

我抹了抹眼泪，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盖住了泪痕，抬着头和他说：

“你看，你看。”

“你再等一等，我会把这些痕迹弄掉的。”

“许嘉树。”

“唐默。”

“别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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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结束了我的幻想。

第53章

“我把自己洗干净，好不好？”

“你看，这样它就没有了。”

我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只能听见外面的雨水敲打着玻璃发出撞击声。

“我可以弄掉的。”

我指着给他看，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我怔怔地望着镜头，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痕迹。

听见他的声音，躁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把手机立在对面的凳子上，让镜头对着全身。

“求求你了，再等等，好不好？”

许嘉树肯定是因为我还没有彻底弄干净才生气的。

他会把我抱在怀里，自己靠在浴缸上，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只是我再怎么弄那处的牙印也没办法消减，只能是把牙印变红，痕迹愈发明显。

我把手上的力度加大，把那块地方弄得发红，盖过了青紫色，上面还被刮出血痕，几乎可以看见底下的脉络，终于把痕迹遮盖住了。

“你再等等，我有别的办法的。”

手机那边“嘟”的一声，他挂断了电话。

脑袋里嗡嗡的响了几声，我把手机拿了过来，攥在手心里，几乎是以跪着的姿势和他说：

我很急躁，怕他等得不耐烦，我乞求着他说：

“好。”

温热的水环绕在周身，我忽然又想起了无数次许嘉树抱着我进浴室清理的场景。

锁骨那块地方是青紫的，我在用毛巾在上面揉搓着，对他说：

手机放在洗漱台上，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曲着双腿，跪坐在浴缸里，最后还是把手机拿了过来，给许嘉树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我把身上沾着黄泥的湿透了的衣物褪下扔在了地上，躺进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