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问着他。

通知里面并没有我想要的未接电话，我拍了拍脑袋下了床，坐在书桌前想要看会书。

闹钟在床头不停地震动着，我习惯性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拍倒在柜子上。

我稳了稳手，手机差点滑了出去。

我拍了拍脑袋，突然有些恨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病。

“这种病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估计是催他过去。呼吸声逐渐远离，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挂电话了。

揭开外卖盒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许嘉树昨天才和我说的尽量不要点外卖、买快餐吃。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时不时还伴随着电闪雷鸣，把卧室显得更加恐怖。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好，主要是在你自己，对许嘉树的话，那就是你过度依赖他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困扰。不过我看他挺喜欢你这样粘着他的。”

我应了一声，把手机贴着耳朵，似乎这样就能更近一点听到他的声音。

双眼还隐隐作痛，我闭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在熟悉气息的包围中再次睡了过去。

出了医院，我走在大街上，转着转着进了那天许嘉树带我去买水饺的地方，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又买了一袋饺子。

“我吃了饺、饺子，昨天买的那袋。”

“午餐吃了什么？”

没了胃口，刚才还觉得香气四溢的外卖此时也索然无味。

我最终还是点了外卖，把饺子扔在了一边。

那边传来几个人的呼叫声，许嘉树应该是走到了旁边，最后停在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把外卖悉数推到了一边，接了他的电话。

我摸了摸眼角，果然是自己哭了。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要是考虑到未来发展的话，这个确实不太有利，毕竟双方都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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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正好响了起来，是许嘉树的。

“操，下雨了，还他妈的越来越大。”

我讨厌自己现在的身体，不受控制，还留着几块大的伤疤，看起来只让人觉得恶心。

*

“嗯，有点雨，现在在山里。”

我掀了被子，昏沉着躺了进去。

等到回了家，打开冰箱才想起昨天已经买了很多食材放在里面，都是备着吃的。

没想到自己一觉从早上睡到了晚上，头脑还有些昏沉。

“我、我有点想你。”

“哦。”

“那边下雨了？”

“明天早上回去，不会耽误。”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慢慢地晕开了红血丝，双眼通红，泪水和水珠混在了一起，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在哭，至少这样可以欺骗自己脸上的都是水。

*

江淮笑了笑，说：

他那边停顿了片刻，随后声音逐渐放大，淡淡地回答道：

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舒服又温暖。

我挂了电话，等到坐下来吃外卖的时候才看到桌子上有水珠。

我跑进洗漱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泼水，直到水珠飞溅进眼睛，惹得阵阵刺痛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