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渗着汗珠,闭了闭眼,抿着唇继续问我:
“不会做什么?”
皮带被震动发出摩擦的声响,上面的金属扣不停地敲着铁杆发出刺耳的噪音,眼泪流进了嘴角,我哭咽着和他说:
“我、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不会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啪嗒——”
水龙头拧到了另外一边,冷水冲洗着那块红的刺眼的地方,我看见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手臂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他背对着我,清理着手上的伤,宽松的无袖黑色背心被风吹着掀起衣角,贴着上半身显出削瘦的身躯,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随着动作而上下移动,或许是不小心擦到了某个地方,我听见小声地呼声。
“许嘉树,你放开我,让我、让我看看,好不好?”
手腕被勒得发红,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任凭我在身后乞求着他。
“许嘉树。”
我咬着牙叫他的名字,喉咙已经开始变得嘶哑。
他这才分给我一点余光,把水龙头关了,随便挤了一点药膏,一股脑地擦在手背上,随意地抹开。
他把地上的玻璃扫进了垃圾桶,重新清理了一边洗漱台,才向我走过来,伸手解开了皮带。
手上一松开,我就抱住了他,扑在他的怀里,只能呼喊着他的名字:
“许嘉树。”
“许嘉树。”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刻进心里。
*
这是重逢后许嘉树第一次生气,我能感觉到即便我已经许了诺,他还是没有消气。
从最开始的一起坐在浴缸里泡澡,他把那花洒帮我冲着身上的泡沫,用浴巾擦拭我的身体,一直到最后把白色的无袖背心套在我身上,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就半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不停地在敲打着键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小心地躺在了床的边缘,也装模做样的拿了一本书翻开,时不时用余光向他那边看上一眼。
他的头发并未完全吹干,发梢还带着一点水珠,顺着脖颈滑进了领口里。
兴许是感觉到了刺激的冷意,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嘉树停下了手中的活,接了电话。
那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着:
“许嘉树,导师那边可能不太好对付,说你提前回去还没请假……”
许嘉树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捂上了发声孔,听着那边絮絮叨叨了几分钟,最后只给对方说了一句话:
“嗯,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那边终于没了声,许嘉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继续在键盘上敲着字。
我只能看见他在写邮件,具体是发给谁也不清楚。
直到他最后敲下了发送键,关上笔记本,我才慢慢地爬了过去,扯了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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