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心头酸的厉害。

小人儿声音越发闷了。

小人儿穿了大红色的锦缎小袄，比村人家的小孩不知漂亮多少。

这时有个小孩突然明白了。

小孩子们都被他吓得噤若寒蝉。

可是阿姝在哪……

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好似融不进孩子群里去一样。

“娘亲走丢了。”

月余不见，小人儿又长高不少，说话也比之前利索了许多。

说话间，小人儿竟然毫不惧怕，要同大孩子打起来。

照看他的秀淡赶紧从旁边跑过来。

暮哥儿的眉眼模样，和这冷清倔强的神情，同他的阿姝何其相像。

“暮哥儿的娘没有不要他，他娘亲很快就回来了，都不许再胡言乱语。”

男人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大孩子身后的一个小人儿。

“爹爹找娘去了。”

男人的身姿高挺，比刚才最高的孩子的爹爹还要高。

男人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那群胡闹的小孩。

“你到时候也去看花灯吗？”

他们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小人儿。

小人儿绷着小脸，“表叔婶婶，会带我看！”

他这几年都居于此地，平日里魏北海夫妻照看暮哥儿，他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寻找，可每每回来，无不是身边空空。

其中有个孩子爹爹在村里个头最好，他最自豪，“我每年都看得最远，没人挡得了我。”

庄。

只是他既不叫爹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绷着一张小脸，瘪了小嘴，眼眶发红。

“他爹娘都不在家，谁带着他去看啊？”

他们仰头看过去，小人儿也看过去，在看到男人刚毅的脸庞时，陡然红了眼眶，可还是忍着眼泪不留下来。

有孩子在村头的阔地上耍玩。

谁想他话音落地，小人儿突然瞪着眼睛推了他一把，乖顺的小脸突然凶起来。

“你娘肯定是不要你了，你爹爹找不回来的。”

“你胡说！”

秀淡上前跟男人行礼，“五爷回来了。”

小人儿还没回答，就有小孩替他道。

那群小孩叽叽喳喳说着腊八去镇上玩的事情，还说起翻过了年，正月十五要去看花灯。

一副倔强模样。

有孩子说看花灯的人特别多，要骑在爹的头上，有娘扶着，才能看见。

小人儿听了，小嘴瘪了瘪，闷声闷气。

腊八将至，山脚下的村子里热热闹闹。

“那你爹娘呢？”

詹司柏抱着暮哥儿，往山上的田庄而去。

“那你娘呢？”

小孩们听了都道奇怪。

那孩子说了，便同小人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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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脚步更快，在大孩子即将推到小人儿的一瞬间，将小人儿抱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哦！我听说过有小孩的娘不见了，不是走丢了，是改嫁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