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认出了这里，这是她笔下忌廉“上朝”的“辉夜殿。”

众人欣喜之时，玄虚子看着漫天飘向幽冥海的死灵幽幽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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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天道……

他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着一件很普通的事。

虞思眠摸着冰冷的座椅，“凉。”

一切惘若隔世。

他双手展开伸向天空：“天道回来了！”

殿内各有两排石像，走到尽头是一扇十几米高的巨门，门上雕刻着各种猛兽图案，十分精致。

连祭抱着她坐了上去，问她，“什么感觉？”

唯独辉夜殿中无数盏长明灯没有出现在她的笔下。

而那么暴戾的一个魔王，在看到姐姐的瞬间停止杀戮，选择了饶恕。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黑发的美妇跑了出来，她含着泪光对着天空大喊：“眠眠大人！”

他们不谈天下不谈善恶，虞思眠静静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时不时地亲吻自己的脸颊。

不仅仅是辉夜殿，就连整个永夜宫都是按照她笔下忌廉所在的宫殿修建而成。

连祭看出了她的疑惑，“你走了后，我就怕黑了。”

是如今四界最让人向往的位子。

天道！

回来了！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当时考虑欠周，他还是更喜欢搂着她。

天道？

魔尊将天道带回来了！

狂热的人群像浪潮一般跪下，恭迎着他们的魔神以及女神。

虞思眠看着他们，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关在蛮城之时……

这三百年来，他都孤独地坐在这冰冷的地方，将这里的长明灯数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应该是很相爱吧。

虞思眠看着这通体漆黑，里面却灯火通明的宫殿，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连祭将这双龙头从万魔渊里弄出来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两人正好一人在一条龙头上。

虞思眠眼中也染了泪光：“巫医月！”

如果一切都是宿命，那结局早已注定。

连祭轻轻推动那扇巨门，那扇门自动打开，暖色的光从里面泄了出来。

要知道魔尊从来不近女色，更不要说带打仗带女人。

姐姐对此事只字不提。

宽大的王座显得她娇小玲珑。

魔们在翡翠一般的幽冥海边庆祝他们的军队凯旋归来，而他们看到魔尊身旁的少女时微微一愣。

连祭带着她走到那黑色的王座前。

连祭牵着她的手，带她踩着台阶，踏入了恢弘的殿门。

王座极宽大，宽大到可以坐十人，座椅雕刻着各种狰狞的图腾，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已经老态龙钟的蛮奴走了出来，看着上面那个丝毫未变的少女，想起三百年前她在另外一个魔都驯服双头龙的模样。

连祭看着她，“是很凉。”

虞思眠心中一痛，什么也说不出来。

双头龙停在了永夜宫前，连祭将她扶了下来。

在看到蛮城之时，虞思眠眼中都是惊艳，很像界城，但是又比界城繁华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