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拉住她的手，说：“要不，我们再等等？”

两人走上去，焰火带着晨来进了一间巨大的客厅，穿过客厅，经过两道门，才是一间起居室，连着卧室和书房。

晨来摇摇头。

“你们需要什么就按铃。”许阿姨说。

“许阿姨好。”晨来打招呼。

候，可以来这里。”焰火说。

“叫我晨来好了，阿姨。”晨来忙说。看样子这位阿姨在焰火心目中的地位不会低。这个人……平常在人前总是冷冷淡淡的，哪怕高兴的时候也不太形于色，可跟许阿姨说话，神态间是亲切的，这不是装就能装出来，而是日积月累的。

他沉默，过一会儿，转开了脸。“来吧。”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罗焰火说。

她不禁又看看许阿姨——普普通通的一位中年妇女，但看着又忠厚又利落。

“这是晨来，蒲晨来。”焰火说。

许阿姨看看焰火和晨来，微笑着问：“想吃点儿什么？给你们准备。”

经过刚刚那一阵子兵荒马乱，到这会儿他们都平静了许多。

“咱们俩要站在这讨论这个？”

是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现在不用的。”焰火说。

晨来点头。她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焰火的外衣，但没完全遮住衣服上的污渍……这初次见面，可以说这样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了。她默默地叹口气，迫不及待地要处理好眼下的状况。

焰火跟晨来说：“这是许阿姨。”

他没催她，站在那里稍等了会儿。

焰火也轻声说：“这儿原本是给我外公养老的地方。他不用，就归了我妈妈。我妈妈很喜欢这儿。她只要在北京，基本都住这儿。我嫌这儿太静，平常也不太来。”

她说：“我去一下。”

“许阿姨一直照顾我的。”焰火说。

“等什么？”

焰火指指楼上，在前面带路。

她拎着背包。东西在背包里，掏出来很容易，可她觉得当着他的面子这么做有些窘……她要抽手离开，焰火按住她的手，陪她走进去，给她指了卫生间的位置。

焰火站在她面前，她仰脸看着他。

从深且阔的拱形门廊里走进去，他们来到大屋正门前。门没有上锁，焰火一推就开了。厅里开着灯，但并不太明亮。焰火顺手将灯光调亮些。他往餐厅方向看了看，见厨房里亮着灯，站了下来，回头看看晨来。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晨来看着他，忽然意识到鉴于此时的气氛，他这话应该是有十成的认真的……她轻声说：“我哪儿会有什么必须找到你的时候呀。”

“火火？你回来啦？”这时自餐厅里走出一位年过五旬、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

“最热闹的地方有这么静的地儿，你还嫌弃，是不是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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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来一进门就发现这里不像以前去过的罗焰火的任何一处落脚地，明显这里处处透着一种温暖和安乐……她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轻声问：“这到底是哪？”

“现在这个样子，哪儿还能睡得着呢？”晨来道。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她真有些心慌了。

“卫生间和浴室在里面。”焰火说。

今天晚上的罗焰火，给她一种什么荒唐事都可能做出来的感觉……

许阿姨走开了。

晨来点头。

晨来刚走出门厅，此时正打量着这所屋子。

焰火点点头。

“蒲小姐好。”许阿姨温和地看着晨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