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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赶快走出来，看到罗青云站在门外，“姑姑您怎么来了？”

“罗焰火，你好样的。”

他一晃神，马上说：“我没事，马上出来。你等我几分钟。”

第十四章 此心安处 （四）

尼卡2021-09-03

他看着那扇门，突然地，转身往卫生间跑去。

他推开门走出去，发现晨来并没有在客厅里。不过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干净，除了地毯上留有茶渍，还能让人联想到刚才那丑陋的一幕，其他一切都洁净如初……他站了片刻，刚要开口叫晨来，听见外面有很轻的说话声。门虚掩着，只留了条缝隙，从这里看不到什么。

“这话等有一天你见了她，自己跟她讲。可是你猜她想不想听？不要欺负过世的人不能开口说话。”罗焰火说。

各位晚安。明天见。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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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站起来，按了下马桶按钮，起身洗了手，把门锁开了。晨来果然没有推门进来，而且也没有再出声。他洗了把脸，临出门前，看了眼镜子——脸色出奇的白，白到发青。

尼卡

罗耀南站立良久，没有再出声，迈步走了出去。

罗青云看了焰火脸上，示意他不用出来了，转脸和晨来说：“进去吃饭吧，都这会儿了。工作一天不及时吃饭怎么行。”她说着又看焰火，待要转身走，焰火一把拉住她。

耀南慢慢地站了起来，盯着焰火，“那后面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

“您进来坐。”焰火握紧姑姑的手臂。罗青云拍拍他的手，发觉他手冰凉，有一会儿没动。焰火另一只手赶紧攥了攥，覆在姑姑手背上，“嗨，我刚冷水洗手了……瞧您，这干嘛呢！我真没事儿……”

他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握着罗耀南的手腕。

“在这儿！”晨来清脆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半晌，他松开手，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谢谢你贡献一半基因。当然，也恭喜你喜添千金。”罗焰火平静地说。

“你也是。慢走，不送。”罗焰火说。

罗耀南转了身，在原地稍稍停了下，出门前，慢慢地说：“我深爱过你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是希望能送她最后一程的。”

直到脚步声消失，罗焰火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动。

他回手关门，附身在马桶上吐了起来……他听见外面门被拍响，晨来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脸上露出笑来，看到罗青云脸上，松开手，抱了下姑姑的肩膀。

火火、火火……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叫晨来。

晨来见状，悄悄拎着食盒走进去了。

焰火问：“您给我送什么好吃的呀？”

门立即开了，她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油亮的藤编食盒。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大姑的东西，果然没等他问，她示意下门外，轻声说：“是大姑姑来了。”

罗耀南盯了他好久，镇定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里屋，抬手点了点焰火，说：“你不要太嚣张。”

罗焰火微笑，“我们走着瞧。”

“我不进去，但你得把门锁打开。”晨来在外面说。

罗耀南的脸，由红转白，突然抬起手来，照着焰火就扇了过来。罗焰火丝毫没有犹豫，手臂一抬，硬接了这一巴掌，随即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爸爸，别这样。你应该知道，十六七岁的时候，你动手打我，就已经不行了——那个时候，我知道我的力气比你大很多的时候，还怕过。我怕我控制不好我的力气，反击的时候会打伤你……你猜我现在还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