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作者最后修订时间：2021-09-13

昨天

看着淡淡的光影中，他尤其俊美的面容。

“罗焰火，”晨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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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来停下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说：“有阵子没去练舞了，好累。我得恢复练功了。”

“哪儿那么多万一。”他说着，自己先迈步走了下去，一把把她拉下来。“万一，还有我呢！”

上有积雪……晨来轻声问：“怎么有还有雪？像是刚刚下过雪的样子？”

他们对视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焰火不出声，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吻了一下。

“好呀。”晨来要起身，又看他。

焰火牵着晨来的手，沿着长廊往回走。晨来的手温暖极了，他的也是。

晨来拉了他的手，跟他走出房门。

外面是一条蜿蜒的长廊。长廊的这边是小巧的院落，另一边就是那个湖泊了。他们慢慢地走着，来到长廊中段，晨来回头看一眼，能看到他们刚刚坐着的位置……焰火牵着她的手，从长廊的月洞门穿过，顺着小路往下走，不久就来到平地上，一排穿了冬衣的柳树后，就是结了冰的湖面了。他们走到一个小巧的木质码头上，湖面上吹来的风带着细雪屑，吹到脸上凉凉的……晨来看了眼码头边的木船。船上还有积雪……晨来轻声说：“虽然是人为的雪景，可也很美啊。”

他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

“造雪机的功劳。想吃什么？”焰火看晨来。

他停了会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焰火看她。

冰面上有积雪，不算滑，可她还是站立不稳，忙扯住他的手臂扶好。还好这个人下盘极稳，站在这里像跟树桩似的。她忍不住笑，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走在冰面上……她看着他那坚定的脚步，一步步踏出去，虽是如履薄冰，可看上去宛若踏在实地。她的胆子渐渐大了些，放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玩心大起，连续向前跳跃，像冰上舞蹈的精灵……焰火看着，起初想提醒她慢一点、小心不要摔跤，渐渐看得入神。

晨来点头。“你做主。”

晨来转回脸来，摇头道：“不用。我就是想起来，思远婚礼那天，我从宴会厅方向看这泊湖，觉得又静又美……夏天有荷花的时候，一定更美。”

焰火仍然看着她，慢慢地、慢慢地点了下头，说：“OK。”

“OK。”晨来扣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继续往前走。

他低声说：“那时候，你常常会有‘一辈子’马上过完的念头。”

焰火问：“上去走走？”

焰火点了下头，“上菜还等一会儿，出去看看雪？”

她站下来，手臂环住他的腰，过一会儿，才仰头看他。

“万一裂了掉下去呢？”晨来问。

“去年这个时候，纽约总是大雪、大雪、暴风雪，我觉得一个冬天加一个春天，好像要把一辈子看雪的配额都用光了。”她说。

“这里的酒席，提前一年订的话，能订到夏天的吗？”晨来问。

她想了想，“嗯。那时候，我不太在意一辈子的长短哎……”

“我觉得夏天比较好。”晨来说着，拉起他的手来，戳戳他的无名指。

晚安，各位。明天早上见！

脚底的冰突然“咔嚓”一声响。两人身子僵了僵，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攥住对方的手，轻轻拉开些距离，伸展双臂，尽量保持平衡，缓慢地滑动着步子，往岸边走来。

焰火有点儿无奈，说：“我睡饱了。哪有那么娇弱。”

第十四章 此心安处 （十七）

作者的话

尼卡

焰火示意侍应生说照今天推荐的菜单来。侍应生出去了，他看晨来望着窗外的湖泊出神，说：“想看雪，我让他们给你安排。”

尼卡2021-09-13

“可是现在不那么想了，开始贪心，希望能长命百岁，因为跟你在一起，一起要做的事很多……”她说。

好在他们并没有跑到湖心去，饶是这样，酒店负责安全的工作人员也早就在附近待命了，看到他们安全上岸，悄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