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翎正在看下午要唱的歌词，这首歌她很熟悉，但由于是大合唱的原因，稍稍改了些词。

叶清翎一怔，看过去。

时雨终于按捺不住看过去，叶清翎埋头看手机，笑得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她这边的状况。一瞬间，时雨心里冒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似的，燥得要命。

煎蛋三明治，小碗水果，还有一杯热牛奶。

“嗯……”叶清翎点头，“我在那边装了一个小型录音室……”

昨晚叶清翎对她，也是这样说的。

“叶清翎。”

“谢谢姐姐！姐姐最好啦。”叶清翎眉眼弯弯地欢呼一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要是跟去应酬，她哪儿还有时间回家？

她早该习惯的。

一秒，两秒，三秒……

柳姨？最好？

另一边，时雨翻书的手指顿了顿，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

直到后来长大了些，叶清翎才发现，时雨不是不肯答应，而是就算答应了，也做不到对她守诺。

“姐姐，早上好。”叶清翎抿出一个甜甜的笑，朝时雨打了招呼，又问，“外婆呢？”

时雨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远远看见叶清翎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地从楼上走下来，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叶清翎耷拉着肩膀，脑袋也无力地垂下，回房换衣服。

“小白眼狼。”时雨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闷，“啪”一声把书砸到桌上，抱着双臂往沙发上一靠。

几年前，叶清翎被时雨捡回家不久，她就注意到，时雨几乎从来不会答应她什么。

客厅那头，却传来时雨冷淡的声音。

“谢谢柳姨！”叶清翎这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因为放假的原因，心情极好，笑容灿烂，“柳姨最好啦。”

……

“花园里晒太阳。”时雨淡声道。

刚才保姆柳姨听到叶清翎的声音，已经去厨房热了早餐，这会儿正端过来。

“时雨……”叶清翎一出声，时雨的表情明显就更冷了些。

接近一周没有正经唱过歌，叶清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轻轻哼出声，肩膀也欢快地小幅度抖了起来。

几秒过去，叶清翎那边还是没一点儿反应。

时雨却显然对此不感兴趣，随意摆摆手：“去吧。”

时雨显然是临时起意要带上叶清翎，但见客户这种事，叶清翎去不去都无所谓，更何况一顿应酬下来，少说都要好几个小时，再稍稍耽搁一下，一天时间就没了。可是时雨昨天明明答应她了，让她回家唱歌。

时雨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地，将视线转回到客厅茶几上，手指指节在玻璃上轻敲，面无表情地发了会儿呆。

回房间后，叶清翎洗个澡，几乎是瘫倒在床上，立刻就睡过去了。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快把她掏空了，从里到外都疲惫得要命。

时雨的眼神越来越冷，叶清翎目光从坚持，到祈求，再到委屈，最后彻底败下阵来，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掩过眸中的失落、难受，眸光越加黯淡：“姐姐，我很快来。”

两人隔着大厅的距离，安静对视。

刚开始，叶清翎以为是时雨不喜欢自己才这样，因此她小心翼翼，却又拼了命地去讨时雨喜欢。

……

“快点吃完早饭，上楼换衣服。”时雨冷冷看过来，语调也是毫无起伏的，冷得刺骨，“换好了，陪我去见客户。”

“叶小姐喜欢吃就好。”柳阿姨笑眯眯的。

好不容易有一天假，叶清翎没有调闹钟，睡到了上午十点，才被窗帘缝中透过的烈阳灼醒，懒散地起身洗漱，穿着睡衣下楼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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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翎跑到花园里，给外婆也打了招呼，再返回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