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翎温柔地加快手指的动作，点了点头：“嗯，染染，姐姐，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

“姐姐，昨晚你喝醉了。”叶清翎埋头，点到即止。

窗外浅淡的晨光洒在时雨脸上，显得她皮肤愈加白皙，就连睡梦中的神色，也透着丝冷冽。

时雨被惊醒，倏地睁开眼，眸中像昨晚一样满是水雾，眉头痛苦地蹙起。叶清翎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帮她抚平眉间轻微的褶皱，手指却被时雨不客气地拍开。

良久。

“嗷……”叶清翎本能地低吟一声，果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她好像有点感冒了。

忘了也好，至少不会再因为羞耻而生气，把气撒在她身上。

尽管知道时雨现在醉了，但叶清翎还是被她软绵、温柔的模样所蛊惑，甘愿沉沦。

“那么染染……你呢？”叶清翎低声地，得寸进尺地，试探地问，“你喜欢我么？”

就算是流浪犬，也是时雨不想离开的流浪犬，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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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小狗狗……”时雨轻轻地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时雨还缩在她的怀中，难得没有比她先醒来。

时雨仰起精致白皙的下巴，最终长长地“嘤”了一声，软糯地抱紧了她。

“你怎么在这儿？”时雨几乎是呵斥道，同时，她放开叶清翎的手臂。

叶清翎不动了，忍着嗓子的干疼，温柔守着时雨，看着她漂亮精致的脸颊发呆。

叶清翎说不出得到确切答案的那一瞬间，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难过好像也说不上，心里也不算太空洞，一片平静……

安静几秒后，她叶清翎转过头来，一点点往下，几乎缩在时雨怀中，脑袋在她脖颈边轻蹭。

第16章 笼鸟

叶清翎问完，整个世界忽然都安静下来，甚至能听见房间外短暂的蝉鸣。

时雨一边揉着眉心，一边环顾四周，看清几乎算得上一片狼藉的床单后，脸色终于缓和几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耐地挥挥手，示意叶清翎离开。

直到手臂被抱得失去知觉，开始一阵阵地微疼，一旁的闹钟终于响了起来。

叶清翎抬头，看一眼窗外的月光，感觉空洞的心被填|满了。

果然，一清醒过来，昨晚那个软糯温柔的时雨，就不复存在。

叶清翎轻轻叹口气，无声地安慰自己，算了，已经够了，不要强求太多……至少现在，她的心底已经能够感觉到甜。她闭上眼，安静地随着时雨的呼吸声入眠。

叶清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是被嗓子的灼痛感刺醒的。

她小心翼翼地缩回手臂，动作幅度很小，睡梦中的时雨却还是忽然皱紧眉头，一下子抱紧了她的手臂，喉咙中也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

甚至，波澜不惊的水底下，甚至有看不见的浪涛翻涌，像是窃喜。

叶清翎苦笑着想，时雨她是不是一觉醒来，就把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呢？

叶清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熟睡的叶清翎没有听见。

夜色中，时雨忽然睁开双眼，眸中满是迷茫，她低声呢喃道：“什么……是喜欢？”

“嗯……”

“染染，我喜欢你。”叶清翎软软地，重复了无数遍刚才说过的表白。

声音软绵绵的，很可爱。

时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叶清翎听见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就这样怀抱着她，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