鞮红瞳孔一收，一个危险的想法逐渐成型——

渝辞似是有些哀怨：“我问他现在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他说是毛绒玩具，我央他开着网购页面挑了半天才挑出这只，可惜……”

“像不像你？”

第109章

鞮红被导演拉过去说了会儿，走回去的时候看见渝辞正端端正正坐着等她，刷的一下脑子里刚刚被导演灌进去的东西又消失了。

鞮红一双眼睛蓦地红了：“渝辞你……”

“哼那当然了，你怎么能——”鞮红意识到不对连忙打住，“他说什么了？”

“好了？”渝辞把剧本收到镜头抓不到的位置，抬起脸看她。

鞮红老老实实接过助理递来的台词本，渝辞在一旁开口：“哪种方式你觉得舒服？”

这一场戏虽然冥昭没有岐飞鸾反应强，但也需要很大的情绪波动，所以这里就只能先拍岐飞鸾的部分，渝辞则负责帮她对戏。

渝辞一张脸上波澜不惊，惟有唇边勾着抹讥嘲：“你心疼了？”

渝辞叹了口气：“果然不该听小谈的。”

小谈推着轮椅上的渝辞开始跟进度的第一场戏，是岐飞鸾知道冥昭真正的目的后，师徒正式决裂的剧情。

鞮红大吼出声：“不是！”

言落似有想起什么，似是在确定，语声一出却早已胸有成竹，“你被霓裳咬伤，是他替你吮血祛毒，可霓裳分明伤不了你，他也不仅仅只愿救你。”

***

迟迟等不来徒弟的回应，她缓缓合上眼帘，掩下凤眸中繁杂纠结的眸光。

渝辞该不会真的要英年早恋了吧！

鞮红哪里受得住她这样，当即大吼出声：“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好看什么，”鞮红哼了一声，走过去戳小熊的鼻子，本来就像皱着一张脸的玩具熊看上去更憋屈了，“一张脸皱得跟朵菊花似得。”

“来准备开始了。”导演那边已经拿起扩音器，“再来一遍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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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从颜色到模样，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鞮红撇开眼，多看一眼都能耗掉她寿命似的。

渝辞躺在摇高的病床上，疲惫却欣慰地望过来，狭长上挑的凤眸柔柔地盛了一汪春水，“这些日子你每次来的样子比我还紧张，就想着有它陪你，或许好些。”

“可爱可爱！”天奇没等鞮红回答，开开心心跑过去一把抱起那个小熊原地举高高，“渝辞姐，你怎么突然玩小孩子的玩具了啊？”

“师父，你从未告诉过我，你要的是他的命。”

“停！岐飞鸾你在说啥玩意？”

“嗯嗯好看好看！”

鞮红望着轮椅上的渝辞，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去，怜的是渝辞还是竹沥，恨的是冥昭还是自己。

“等等等等，”鞮红过去一把从天奇怀里抱过那只玩具熊，左看右看仿佛在看这娃是不是她亲生的，“你说什么？这是你……你……你给我……”

天奇：“……所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心疼了？”这回渝辞用了和刚才不一样的表达方式，没有刚才那么尖锐浓烈，而是使用了一种相对平和，好接下的情绪。

“把台词再顺一下，再来一遍！”

“师父，你从未告诉过我，你要的是他的命。”

“就因为这个，你要和师父作对？”

渝辞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看着天奇手里的小熊陷入自我怀疑：“真的这么难看啊？”

“好不好看？”

鞮红讷讷点头：“好了。”

渝辞笑问：“喜不喜欢？”

“喜欢！”

“就因为这个，你要和师父作对？”

“停。”导演喊完停没有立刻说话，全场静了一分钟后，他走到鞮红身边。

熊，有没有很可爱？”渝辞见她不说话，便重新挑了个话题。

“他也不仅仅只愿救你。”

“很不对啊鞮红。”

监视器后的导演露出一张狰狞纠结的脸。

她轻蹙着眉，似是不甘又似是担忧着什么：“你被霓裳咬伤，是他替你吮血祛毒，可霓裳分明伤不了你，他也……”说到此处她做了一个停顿处理。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