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面色一沉：“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哦，好。”听筒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和被褥摩擦发出来的，在alpha过人的听力下无所遁形。

“我会的。”

祝珩垂着眼，看了看时间，他从医院回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祝珩觉得自己刚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我过几天要去巴黎，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给你买。”

他点开，无数条通话记录，时间一直延伸到七年多之前，每一条都是已拨接通，每一条都无比简短，最长的通话时间也连半分钟都不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您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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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赖话都说尽，他都肯拉下面子跟他解释了，没想到人家丝毫不领情，偏偏回答的还滴水不漏，气得他想笑，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我过几天出差，让个护工照顾你？”

祝珩对自己想象出的场景以及结果很满意，难得好脾气地缓和了声音，道：“感觉怎么样了？粥喝了吗？”

祝珩想起他的颈子，还幽幽地散发出alpha的信息素味儿，临时标记至少要三天才会消散。

祝珩几乎能想象到beta此时的样子。

beta沉默一会儿，道：“没有。”

“包厢里说的也是气话，放心，我还没玩儿够呢，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啊。”

“好。”

祝珩直接把电话挂了，干脆不去理他，转天买了机票飞了巴黎。

“好的，我知道的。”beta顺从地道。

beta不能被完全标记，但至少这几天里，他的主权得到了宣示。

他撑起身，宽松的被褥堆放在他细瘦的腰间，把他不盈一握的细腰揽在怀里。软软的臀肉因为坐起来的动作而被挤压，顺从地贴合着床铺凹出来的形状，病号服不长，只堪堪遮住他的腰，稍一使力，便有一截还淤着指痕的细软部位露出来。任何人见了都能分辨出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还有，给你的钱该花就花，我有的是。”

“不是的。”beta回答。

个名字上。

“是我。”祝珩沉着声音，“点滴挂完了吗？别忘了叫护士拔针。”

祝珩又道：“那什么……昨天我咬你，是喝醉了，你别太当回事儿啊。”

……

beta沉默了几秒，道：“喝了。”又说：“您有什么事吗？”

修长的手指在听筒图标上悬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摁了下去。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讲话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迷迷糊糊地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