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沈肆走后，那娇小可爱的女生也收了剑，捧着奶茶和唐也笑着攀谈，目光却一直望向这边。

他的嗓音很低，要很仔细才能听出和平时不同的温度。

“小柴惠。”沈肆回答。

他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挽着剑，单手撑住护栏一翻，跨过障碍朝她大步走来。

扯女生头发真的是最没品的行径了！

“刚才和你练剑的女生，是谁呀？”童妍声音细细的，视线有点飘忽。

童妍只好收敛思绪，温声说：“你快去训练吧，等你有空再聊。”

她问：“你们这，也会有外国人来吗？”

童妍明白了，像日本很著名的一位女乒乓球手也是常年在中国训练，东北话说得比中国人还利索。

正想着，教练过来拍拍手，让他们准备对练。

童妍本来就有心事，这会儿心里的火更是腾得就烧起来，抬臂去挡黄毛的爪子。

他把“吃”字咬得很重，喷出一口烟，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下-流。

童妍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情绪，沈肆已经走到眼前，问她：“怎么来了？”

“等我。”他低声说，转身走了。

沈肆看了她很久。

“谁？”童妍没听过谁姓“小”的。

“你们聊，我去把奶茶送了！”唐也笑着，朝那小个子女生走去。

童妍坐在一旁的观众椅上，看着沈肆擦擦汗回到训练队伍中去。

“日本队的，来这里集训。”

黄毛也跟着一屁股挪过来了，甚至还将手从童妍肩后绕了过去，搭在椅背上凑近，笑嘻嘻说：“躲什么？这么多人在，我又不能吃了你。”

童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沈肆身后。

“不好意思，我不和陌生人说话。”童妍说完，起身就走。

童妍思绪混混沌沌的，抿了抿唇，露出个有点牵强的笑来：“回来跨年，路过这里，就来看看。”

沈肆解释，“比如日本、越南、伊朗，都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别走啊！聊两句不就熟了么？”黄毛一把拽住了她。

沈肆盯着她的眼睛看，慢慢皱起了眉头。

正看得入神，没留意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失落从何而来，沈肆抬头发现了她。

才不是“路过”，她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捻着小挎包上的星黛露兔子挂件。

闷闷的，有种莫名的恐慌，好像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童妍的大衣是牛角扣的，稍一用力纽扣就容易崩开。

见童妍没说话，沈肆难得多解释了两句，“刚才她来问问题，我示范给她看。”

“很多外国队都会来中国的省队交流学习，学成后再回去代表他们的国家参赛。”

童妍按住扯紧的衣领，已经有些生气了，“松开！”

童妍“噢”了声，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女生的衣服胸口上，的确有枚小小的日本国旗。

“加个微信，我就放过你。”黄毛笑嘻嘻的，伸手去扯她的马尾辫。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童妍觉得，她应该是在看沈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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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妍下意识蹙眉，扭头一看，是个染着黄色短毛的年轻男子，眉毛很淡，痞里痞气的。

童妍强忍着反感，往旁边挪了挪。

她以为坐下的是唐也，没太留意，直到一股呛鼻的烟味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小美女，之前没见过你啊，来找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