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涵给她发了一连串的“……”过来。

童妍咬着唇，五味杂陈。

沈肆就这么走了。

她把自己和沈肆在跨年夜那晚的经历打了个码，以“朋友”的名义发给了李语涵。然后握着手机，像是等待老师答疑的学生一样，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

可沈肆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交卷交得比她还早，童妍只好悻悻回了家。

【是这样吗？】

反正睡不着了，童妍干脆开灯起来，背一会儿英语短文。

硬生生给吓醒了，一看手机，才凌晨五点半。

再呆下去，沈肆怕自己会心软后悔，只能握了握拳，将早餐塞入校服口袋中，转身跨上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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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约来小区门口见面，只为对她说一句“以后不用等我了”。

吃了早餐下楼，路灯下空荡荡的，果然没再看见沈肆的身影。

数学后面有道二十分的大题，和童妍在之前的学校考的一张摸底卷上的题目一模一样，数字都没有变动。

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沈肆一面。

这大概就是情场失意，考场得意，童妍很快写完了，估摸着分数不错，提前十五分钟交了卷。

【不会吧？】

【班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

李语涵准确抓住了重点，【我估计，那个男人应该只是把你当妹妹看。而且烟火下气氛太浪漫，很容易将亲情、友情误会成别的感情，从而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事后清醒了，也就后悔了。】

童妍握着手机倒在床上，心想沈肆真的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吗？

童妍心里也跟着一阵空落。

李语涵立刻回复过来，【啥问题？】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

少女还乖巧地站在眼前，眸中没有怨怼，干净得像是一泓秋水，倒映他此刻的狼狈。

这样一来，确实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晚上做梦，迷迷糊糊梦见自己和沈肆牵手走在路上，还没甜蜜几秒呢，就突然有一个什么人冲出来分开他们牵着的手，朝着沈肆大吼一声：“你们不能在一起，她是你妹妹啊！”

晚上，童妍没忍住给李语涵发了条消息。

李语涵痛心疾首，【欲擒故纵，这是遇上渣男了啊！】

打了开考铃声了，监考老师看了童妍几眼，问道：“这位同学，你哪个考场的？一直还站在外面吹风干什么，赶紧去考试！”

【一起长大？】

童妍深吸一口气，低着头独自朝学校走去，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乌云阴沉沉笼罩在心头。

【所以，那个男生亲了你以后，又翻脸不认人了？】

。

小区门外等不到沈肆，童妍就去他考场门口等。

童妍心里一咯噔，忙敲字道，【我朋友和那个男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恨自己，十八岁的高中生力量还太渺小；也恨命运，给了他一束光却不能触摸。

今天考两门，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李语涵偷偷谈过几次恋爱，算是童妍认识的朋友中，感情经历比较丰富的。

童妍红着脸，组织很久的语言，最终用了个比较经典的开头：

中途周娴起来做早餐，悄悄打开门瞄了一眼，见她在背英语，脸上很是欣慰。

沈肆的考场就在楼下，她还是没忍住，偷偷下去看了眼。

长痛不如短痛，就当是，求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