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见她不说话，沈肆眼睛微红，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呼吸发颤：“童妍，说话。”

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沈肆别开眼睛，像是冷漠的冰山下沸腾着滚烫的岩浆，说：“没有。”

两人无声对峙。

“我拒绝他了。”

沈肆拒绝地坚决。

“你生我气了吗，沈肆？”童妍挡在他车前，抿着唇问道。

那么，今晚就叛逆一回。

“现在不可以。”沈肆看着她的眼睛，“乖。”

酷炫昂贵的山地车被随意摔在路边，车轱辘徒劳地转动，少年眼里满是焦急和后悔，半跪着问：“怎么了？摔哪里了？”

少女低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笑着说：“不为什么，就是想告诉你。”

这还是第一次，沈肆丢下了她。

沈肆抿紧唇，脚一蹬就走。

“那，我们一起回家。”她又不死心地提出邀请。

他痛恨这样轻易动摇的自己，可又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

童妍心想，我一直很乖，可还是没法走进你的世界。

道：“这样很危险，差点撞到你知不知道！”

“我没事。”

“回去吧。”

月光罩在雪地上，夜色中泛着温柔的白。

膝盖着地，火辣辣地疼，再抬头时，沈肆已经不见踪影了。

见她不动，沈肆狠了狠心，骑着单车加速前去。

他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很久，沈肆压抑着嗓子说。

校裤上摔破了个小口，童妍抱着膝盖坐在雪地里，有点委屈，又觉得自己活该，人家都拒绝那么明显了还要死乞白赖缠着。

还这副表情。

童妍当然知道，但她不能就这样放沈肆走。

“但是不好拒绝得太难堪，所以我收下了巧克力，转赠给了班长。”

话还没说完，沈肆已经弯腰抄起她的膝盖，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

“为什么？以前都可以的。”童妍不明白。

沈肆感觉自己的心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

“沈肆！”童妍下意识去追，但雪天路滑，一不留神就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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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妍愣了，心想自己都跑过来解释了，他怎么还不开心啊？

愣愣抬头，看见沈肆又回来了，车都没停稳就跳了下来。

童妍小跑着向前，问他，“你听见了吗，沈肆？”

正发着呆，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哐当的声响。

童妍怔怔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又出现了。

过了很久，童妍才找到自己的嗓音，眼里瞬间化开笑意，“别担心，就是膝盖……”

她不想带着不明不白的情绪度过整个寒假。

童妍笑了，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就不想知道，今天我对曹煦说了什么？”

少女音清晰传来，沈肆不受控制，刹车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