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口，他本来还想上个厕所，一想到自己旁边有个gay，顿时恶心得裤子都不敢脱。

周围学生吞了下口水，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矿泉水脏了。”身后不知道何时响起苏蘅芜的声音，幽幽的，挤在狭小的厕所，冷不丁还有点吓人。

林秋彦反手摔了点水到苏蘅芜脸上，脸色发白：“你怎么还不滚？”

【死胖子怎么变化这么大？】

原主是个住校生，晚自习结束后，得回寝室。

而周围学生接连吸气，苏蘅芜却自信走近教室，找到了自己位置，开始翻看教材。

林秋彦赶紧多洗了两遍脸。

苏蘅芜进门的时候，他就输了，怒火中烧的陈飞“哐当”一脚踢在墙上，咒骂了一声：“妈的！”

【因爱生恨！苏蘅芜竟然对林秋彦下此狠手，厕所暴打、放狠话！】

“啊——”林秋彦大叫一声，抱着头蹲下来，却发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跃过一条抛物线，稳稳当当投进了他旁边的垃圾桶。

苏蘅芜正打算出去，猛地想起了什么事，转了个身，吓得周围学生又退了一步。

【惊天大瓜！死胖子向校草表白！！！】

苏蘅芜握着那瓶矿泉水，不紧不慢地拧着瓶盖，小狗眼垂下的弧度开始缓缓上翘，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那眼睛里嘲讽更多。

苏蘅芜伸手拂过，那双眼睛骤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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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这是疯了吗？他居然说要考年级第一？！】

“咯……啊，拧开了。”苏蘅芜拿着那瓶矿水泉，走到林秋彦面前，踮起了脚尖。

寝室是个典型四人间，苏蘅芜因为是复读生，寝室是随机插的。林月徽为了照顾“脑子不好”的哥哥，也住了进来。

他比林秋彦矮半个头，踮脚时候，林秋彦注意到他的眼神，那种不加掩饰的勾人，与现在肥胖的身躯格格不入。

在苏蘅芜走后，整个厕所都炸了，一时间厕所饱满，偷藏的手机被掏出来，整个A中论坛上飘红一片，主人公正是苏蘅芜。

苏蘅芜摆了摆手，打开门厕所门，跟外头一脸惊慌听墙根的人，打了声招呼：“有尿别憋着啊，万一憋出尿毒症，就不太好了。”

周围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草草草，死胖子向校草下战帖，我不能让你们还不知道！！】

苏蘅芜回寝室的时候，林月徽还没有回来，何军和陈飞已经回寝室了。

下一秒，冰凉的水从他头顶“啪”一下滚下来，头发、脸颊甚至于整个校服都湿透了。

悠哉悠哉穿越长长走廊的苏蘅芜，并没有在意周围打量他的目光。

他眯着眼睛，看着蓝天白天、初春里开到荼蘼的玉兰、摇曳的海棠，目光越过奔跑的学子和匆匆上课的教师，最后收束在九天之上，云卷云舒，流动云彩背后，有双窥视的眼睛。

他说要考第一，那就是真的要考第一。

被封印千年时光里，苏蘅芜闲得实在无聊，偶尔也会翻看人间教材，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博士读物，本来就是天地创造的灵物，基本只用输入一遍，就全部记住了，类似于人间活电脑。

“把话好好听完嘛。”苏蘅芜斜睨着眼睛看他，“都过去的事情了，就当我瞎了眼吧。”

苏蘅芜单手“吱嘎”捏着矿泉水瓶，右手拍了拍林秋彦肩膀，明明是个很轻的动作，林秋彦却像是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似的，痛得整个脸都扭曲了。

苏蘅芜笑了笑，随手将矿泉水瓶往厕所里一扔。

何军正在浴室洗衣服，陈飞穿着臭袜子，一脚搭在床边，戴个耳机在打游戏。

苏蘅芜双手十合，用轻轻地声音说：“下次，第一我就拿走了哟~”

可惜林秋彦并没有怜爱之心，他更恶心了，被一个男的当众表白，还不够恶心吗？

他烦闷地往脸上泼了些水，从镜子里瞄到苏蘅芜，他浑身肉嘟嘟的，腿却挺长，弯身之时，脸部轮廓圆润至极，小狗眼上覆盖着一层长长睫毛，看上去尤其可怜。

其他两个人，一个叫何军，跟他一个班。一个叫陈飞，隔壁班的。林月徽成绩好，是尖子班，尖子班学生大多用功，不到熄灯时间不会回来。

他看了一天教材，大致清楚了，只是部分细节还需要仔细顺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