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双手合十，朝着他做个了作揖的动作。

哪怕知道白穗那么做是为了让他将其转移，并不会将那东西放出来，可在瞧着青年盛怒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心虚和内疚。

他是昆山剑祖，天下剑修的憧憬，受着万人敬仰，好像合该这样才符合大家心目中这天下第一剑修的形象

止要生的更让人有距离感，更有高岭之花的感觉。

他心下更多的是被惊愕替代。

或者准确来说是被她的解释给转移了注意力。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入昆山拜师，哪怕是斩魔剑的七煞也没觉察出什么异样。

半晌，在白穗以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顾止掀了下眼皮，沉声开了口。

当然，这得是在他不开口说话不与人交流的前提下。

当时看到顾止这一卷的时候，白穗也以为对方就是那种标准的美强惨，孤傲冷漠，却又心怀天下，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你说你看到了红光，还看到了黑雾？”

见顾止搭理自己了，白穗眼睛一亮，立刻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

她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越说到后面越发心虚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意识到这里，顾止不自觉想起了先前白穗想要拜自己为师时候所说的话。

可在真正穿到这本书的世界之后，她渐渐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冷漠疏远是因为顾止心思单纯，不善与人交流，甚至怕生到社恐的地步。

——也就是真正无欲无求之人才能做到的。

那孽徒是天生魔种，其魔气非常人能够瞧见。

“然后我刚到山洞位置，那两只仙鹤不知怎么了一感知到里面的东西就被吓得飞走了。”

但是顾止并不是真的像书中那样被人奉上神坛那般遥不可及，他也和大部分人一样，怕死也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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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系统的事情白穗没有提起之外，她将自己为什么做的前因后果大致上都给顾止说了。

“我看着里面黑黢黢一团雾气，我想着肯定不是好东西，所以我就想着干脆一把火烧了……”

同样的，为了矫正自己的错误，他的确敢作敢为，心怀天下，义无反顾。

因六根清净，所见才能是原本的模样。

“师尊，求求你看在我也是好心一片的份儿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当时我也想直接去泡个灵泉洗洗睡了，结果我刚走几步就隐约瞧见那山洞里有什么红光在闪。我心下好奇，再加上凑巧飞过来两只仙鹤，我就没忍住过去那边看了。”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其他的我就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了。”

起初顾止之所以那么生气无非以为是白穗这个熊孩子捣乱，险些酿成大祸，如今听到她说了原由。

顾止眼眸闪了闪，心中的怒气因为白穗这番话给消去了大半。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嗯嗯嗯对对对，你是不知道那里面可吓人了，我看师尊你受了伤正在疗伤，生怕它是什么坏东西跑出来要害你，所以就自作主张想要把它给烧了！”

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

这心眼一般是佛修中人才有。

要知道天生魔种者的魔气并非是能够感知和肉眼所见的，而是需要心眼的。

白穗记得《仙途漫漫》里作者描写顾止的出场时候，便竭力用笔墨渲染了他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孤高的气质。

一想到顾止书中的结局。

白穗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顾止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在听还是根本没有相信她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