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说：“她们说谢谢你，可以勇敢地去参赛了。”

斯野记得女孩的眼神，胆怯与向往同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

斯野明白他们说的话为什么和维语不同了。

她们便和男孩一起下楼了。

结果打开倒出来，居然是冰的。

他看向靳哥。

茶水在杯盖里呈淡金色，有一些他叫不出名的小茶叶。

斯野耳根有些发烫。

那是一个保温水壶，斯野暗自吐槽七月还喝热水。

斯野来喀什之后吃过不少味道奇怪，香味浓郁的东西，现在又添一样。

楼下的欢呼比刚才更加热烈。

“药茶。”

她们渴望来到更广阔的天地，又矛盾地退缩。

斯野将保温壶还回去，“谢谢靳哥。”

“嗯。她们第一次离开塔县，想参加，又胆小不安。”

斯野忘我地投入。

他昨天先入为主以为靳哥有维族血统，现在看来，其实是塔吉克血统？

一喝，冰凉入喉，味道乍一尝十分奇怪，但又忍不住继续喝。

她们在他的镜头下，变得自信了。

“这是什么茶？”

斯野胸中畅快，忍不住用力呼吸一口，却被浮尘呛得直咳嗽。

“很多人从其他地方赶来参加活动吗？”

拍摄结束，女孩们对斯野说了几句话。

他唯一该做的，就是让她们适应镜头。

住在塔县的多是塔吉克族，说的也是塔吉克语。

斯野想了想，“从塔县来？”

靳哥问：“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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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村里的小妹。”

不知是他的外形对女孩来说很有亲和力，还是拍摄手法让人舒适，女孩们的拘谨消失了，大胆地展现着笑容和纯粹的美。

就像高耸的雪山，与雪山脚下静默的冰湖。

所以靳哥才会留下来帮她们，而刚才他也帮到了这些女孩。

靳哥再次吹起鹰笛。

“嗯。”靳哥给自己倒一盖子，仰头而尽。

斯野说：“你留在喀什，是因为这个活动？”

靳哥和女孩们又交流几句，听语气像是叮嘱。

靳哥沉默而视，等他缓过来了，才拿起放在地毯上的水壶，“自己倒。”

靳哥弯腰收拾地上的道具，“维族，哈萨克族，塔吉克族，柯尔克孜族，很多民族，汉族也会参加。”

“嗯。”

服装，她们无疑是雪山流云下的明珠。

顶楼只剩下斯野和靳哥，斯野突然不知道干嘛，只好没话找话，“她们是你的……”

“……什么药？”

“塔县、莎车、阿克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