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空不会真正等待旷野。它只会给旷野等待的假象。”
靳重山勒住缰绳,马停下来。
锦官城草长莺飞,城外油菜花遍野时,塔县还没迎来第一波赶春的客人。
歇了好几月的司机们跃跃欲试,已准备好在这个春天将春节花出去的钱赚回来。
他让自己像个不停歇的陀螺般转起来。
这是自家吃的,没店里那么讲究。
青旅民宿开始打扫清洁,将塔莎古道杏花游的组团拼车信息发布到网上。
第34章
靳重山像过去一样在喀什和塔县两头跑,似乎更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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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古丽巴依和库尔班也想不到太多,聊了几句后就催靳重山多吃。
帕米尔高原的春天来得比平原晚一些。
古丽巴依问斯野怎么没回来,隔壁民宿的小丫头盼着穿斯野店里的新衣。
管的事好像一天比一天多。
天空给与旷野的是假象。
他胸中陡然升起一股难以排解的沉闷,纵马向那天空与雪野相接的地方跑去。
时间给与他的,也是假象。
天空与雪野并不会真正相接。
视野中终于出现连绵的雪山。
次日,靳重山又上山了。
古丽巴依的酒店好些设施老化过时了,刚过去的冬天大改了一回,这会儿还敞着门窗散气。
他骑着马,奔行在辽阔的雪原,呼号的风雪在他眼中像默片。
在冬天最冷的时刻,靳重山忽然想起夏天时,斯野与他的一段对话——
但是群山会。
他帮着解决。
靳重山轻笑,说自己没事。
喀喇昆仑的风雪在脸上刮过,冷得刻骨。
在山上待了三天,靳重山才回来,把古丽巴依心疼坏了,连忙把他拉到炉子边,看他有没有受伤冻着。
也是他从中调节。
库尔班做了一桌牦牛火锅。
淡声道,他来了便出一份力,换几位护边员去休息。
那段对话在19章
牧民家的孩子不想在县里读书,想去喀什上小学,没有门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问。
塔县蔬菜紧张,从喀什运来的涨价了,两头争执,各有各的理。
靳重山说,斯野在成都很忙。
“天空也可以是旷野的归宿。你看。”
沉默,却愈加凌厉。
前面看不见山峦,雪野的尽头是灰蒙蒙的天空。
它们从天际线上接过雪野,亘古不变地站在那里,是雪野真正的归宿。
可是不管怎样跑,都跑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