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飞了好远啊，飞过天山也不停下，还要去更远的地方。”

“会开完了？”

靳重山立即将他的手握住，轻轻呵气。

“累不累？”

但他不会真的摔在地上，靳重山把他揽住了。

“哥，你看，这里也有雄鹰。”

“哥，你先去，我完了来找你。”

最后一站是阿勒泰，秋天层林尽染的喀纳斯。

每天清晨看河雾弥漫，傍晚看炊烟阵阵。

“嗯？”

斯野：“不是哄游客的？”

靳重山说，这些都是哄游客的。

延迟星空一拍就是一宿，斯野不怕赶不上，窝在小木屋专心开完会，才提着一壶热奶茶，上山去找靳重山。

“嗯。”

靳重山点点头，深深的眸子带着笑意，“真好。”

斯野虽然嘴上说着休假太久，该做的事其实都没落下。

其余时间就牵手走在铺天盖地的金黄中，看雄鹰在碧蓝的天空飞过。

“没事，我这游客被哄得很开心。”斯野付过钱后直接打包，寄往成都，倒出实情：“星姐和白小也他们喜欢，我这不是休假多时了吗？哄哄他们，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牧草开始变黄的赛里木湖，又到了紫色刚刚消退的伊犁薰衣草场。

星姐根本不需要他不好意思，巴不得他继续玩。

许久，靳重山眼里笑意更浓，鼻尖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嗯。”

说好去拍延迟星空的，斯野却突然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设计师组要一起讨论新款，他发回去的作品也都在列。

他们住在禾木的童话小木屋里。

离开喀拉峻草原，他们继续向北向西。

斯野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靳重山。

靳重山听罢居然倒回去，也买了一些香薰之类的玩意儿。

斯野捧住他的脸，“所以我没有骗你。我不是勉强到这里来，你的爱没有成为我的束缚，它是让我飞起来的云和风。”

“嗯。”

斯野夸张地捂心倒地。

“我的作品都通过了，他们说我这次出来，又上了一个台阶。”

我把它们藏在帕米尔高原了。”斯野笑：“回去吃了牦牛火锅才能给你。”

斯野一看见特产店里各种各样薰衣草制品——助眠香薰、香氛沐浴露——就把持不住，一口气买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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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重山站在相机支架边，专注地望着秋天的星空，身后支着一个双人帐篷。

“好。”

旅途还在继续，但也快到终点了。

这一路走，他一路画，作品接连发往“旷野”，每一件都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远方有等着他，他想接回的人。”

“干事业，累是应该的。哥，我很高兴。”

辽阔的自然给了他闷在成都没有的灵感。

靳重山温和地笑笑，“哄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