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眼睫还挂着水珠，没有说话。

更要紧的是，文亭硬了。

文亭抿了抿嘴，轻声说：“哥，你等等我，我不会拖累你的，你做的事，我也可以做，我会长大，你不要丢下我——”

薄被隆起，隐约传出几声短促的喘息，文钦愣了愣，转瞬间就知道了文亭在做什么，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这一刻，他看的是他弟弟，又像是看一个男人，一个吸引他的男人。

通红的眼睛，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说：“别生哥的气。”

文亭是双儿。

第20章

文钦喉结上下一滚，应了一声，目光却没有从文亭身上移开。文亭是他养大的，小的时候，他还帮文亭洗过澡，文亭在他眼里，是可爱的，漂亮的，是宝贝的，独独没有想过，当他的弟弟染上情欲时，竟会让他的心都发颤。

文钦嗓子发干，陡然听文亭一声低哼，藏着些痛意，也不知弄着哪儿，将自己弄疼了。文钦心脏猛地一跳，脚下似生了根，初晨清冽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色气。

文亭腿突然动了动，是个遮掩的动作，文钦下意识地看了眼，裤子薄，能见一截白皙的腿还是文钦的旧裤子，贴身穿的。

他有，文亭也有，大大方方的，不自在个什么劲儿？

文亭显而易见的慌了，手足无措，“……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文亭说得抽抽噎噎，难堪地别过脸，不肯抬头，文钦曲起拇指揩走他的眼泪，低声哄道：“这有什么，多正常的事儿，我们亭亭长大了。”

文亭似乎也有所觉，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望着文钦，那张薄被早被二人因着天热丢在了地上，文亭一低头，文钦裤裆里的反应无所遁形。

文亭噢了声，没有动，那几根小脚趾却紧张地蜷了蜷，颇有几分青涩的可爱。

他晨勃了。

薄被是仓促拽上床遮掩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足背紧弓，发了汗，腿肚子肉嘟嘟的透着莹润的水光。文钦狠狠闭了闭眼睛，转身想走之际，却听文亭小声地叫了声哥，似乎是无意识的。

直到文钦出现，他眼里的那点冷意才会冰雪消融似的消失，露出天真烂漫，巴巴地跑过去，俨然温驯乖巧的少年。

文钦道：“真的，你看哥哥刚不是也那样儿么，每个男人都会有的。”

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二人又是兄弟，可不知怎的，他想起文亭的身子。

堪堪消退的欲望刹那间如烈火般卷土重来，不可阻挡。

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文钦的目光。

文亭望着文钦，用力点了点头，手里却紧紧抓着文钦的手不放。

被子抖着，隐约能见文亭是怎样蜷缩着，屈起腿，笨拙又没有章法地夹着自己的手。

文钦看着文亭，说：“不会，哥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他一哭，文钦就心疼，再无暇他想，当即过去摸他的脸，“哭什么？。”

文亭望着文钦，又看了眼文钦底下，他哥哥换了长裤，贴合的，下头的反应半点都藏不住，暧昧又露骨。

叫完了，文亭自己也反应过来，不再动作，呼吸急促，一下一下都敲在文钦心尖儿上。

文钦一顿，抬手挡住了文亭的眼睛。

过了片刻，文亭自被里探出脑袋，红通通汗涔涔的脸，清纯得要命，如今却透着情色，头发湿漉漉地粘着修长脖颈。

文亭在他的目光下脸颊更红，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望着文钦，突然掉了眼泪，呜咽着说：“哥，哥……你不要看我，不要看。”

文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狼狈地下了床，他抓了抓头发，说：“哥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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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钦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乱，索性将脸都埋水里，不再管底下硬邦邦的东西。文钦冲了个凉水澡，再出来时，底下已经消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胡乱地擦了把短发，刚想问文亭想吃什么，就见文亭不知道什么把地上的被子拖上了床，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再后来文亭睡觉就总要黏着文钦，早上睁眼看不见文钦，就坐门槛上等着，像一只等待主人抱起的小狗，眼神却是直勾勾的，一眼不错，专注偏执得让人心惊。

文亭眼睛大睁着，竟伸手碰了碰文钦，文钦呼吸滞了滞，狼狈地捉着文亭的手，“亭亭——”

正当清晨，二人挨得紧，文钦刚想坐起身，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

文钦走了两步，又僵硬地倒退了一步，一把捞起放在床头的衣服，才钻进了隔间。

掌心一抔水浇在脸上，文钦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身理现象，他虚什么？

文钦呼吸顿了顿，就无端多了几分不自在，甚至藏了那么点不当有的尴尬——他应该坦坦荡荡的。

文亭在自渎。